窗外的風吹著樹枝沙沙作響,不知道是月光還是窗外的的燈光,給譚浩博英俊的側臉鍍了層光,他柔軟的唇舌帶著火熱的溫度侵占了我口腔裏所有領地,狠狠的掠奪著,讓我快要不能呼吸才鬆開我,我伏在他胸前大口喘氣,被他好聞的氣息包裹著,一抬眼就對上一雙含了灼熱溫度的深沉眼眸,明明黑亮如瑪瑙,卻蘊含著火焰般的炙熱。
此時房間裏安靜的隻能聽到彼此沉重的呼吸聲和我那如敲鼓般的心跳。譚浩博再次朝我靠近,吻緩慢的落在我的眼角,鼻梁,臉頰,一路向下。
我緊張的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空白,全身冒出一層薄薄的細汗。
他支起身體,唇角微微勾起,“怕了?”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他似笑非笑的掃過我的臉頰,“我剛說過我不會放你走。”
“你還沒說你傷哪裏了?嚴重不?”
“乖一點。”沒給我接話的機會直接堵住我的嘴巴,我的大腦被他的氣息完全籠罩,迷糊的與他糾纏著。
後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做了十多個小時的長途飛機沒好好吃喝,僅剩的體力又被榨幹。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我的腳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硬硬的,涼涼的,我才慢慢醒過來,腦袋裏渾渾噩噩處於當機的狀態,身上某處隱隱傳來不適的疼痛感,我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譚浩博單手枕著胳膊嘴角上揚正深情款款的看著我。
我一緊張腳丫又碰了那冰涼硬硬的東西,一下子坐起來掀開被子,就看到他的左腿膝蓋以下都打著石膏,我回頭看他,發現他正諱莫如深的看著我的身前,我低頭一看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啊”了一聲趕緊躺下裹住被子,他趕緊過來把我拉進懷裏捂住我的嘴巴,好笑的說,“淩晨三點鍾就大叫,爺爺睡眠很淺的。”
我朝他眨眨眼,他鬆開我,“你的腿怎麼樣呀?為什麼昨晚我沒感覺到?”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換了個姿勢閉上眼睛,“某人好像緊張的什麼都忘了。乖,再睡會兒吧。”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想到昨晚的譚浩博仿佛是另一個人,同往日溫和,彬彬有禮的他完全不搭邊,心跳突然加快砰砰直跳。
早上我是被餓醒的,看著天花板上的歐式吊燈才想起來,眼睛轉了一圈,看到自己脖子下麵枕著的手臂,耳畔是譚浩博淺兒平緩的呼吸聲,我小心翼翼的起身撂開被子,拿了箱子裏的衣物跑進浴室,看著身上的點點印記,緩了好半天。等我洗完澡出去,譚浩博已經醒了,光著上半身靠著床頭春風得意的看著浴室方向,“早!”
“早,那個,我,我在浴缸裏放了水,扶你去洗下吧。”我拿著浴袍走過去。
他伸出胳膊我沒把他拉起來,自己反而跑到他懷裏,他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緊緊抱住我,“莫北,我會對你好的。”
“你不會騙我吧?”
“看來是我不夠賣力,才會讓你懷疑我的心。”
我把他扶到浴缸裏麵,把左腿抬高墊在浴缸邊的毛巾上,他脫掉唯一的浴袍坐下,這個姿勢真的是,我紅著臉慌忙轉過頭去。
“用都用過了,還怕看嗎?”
“臭流氓,自己洗。”我氣惱的把手裏的毛巾扔他身上。
他洗澡時告訴我他從浩翔集團出來準備上車,這時路邊衝過來一個騎摩托車的黑衣人直接撞過來,好在他反應快及時躲開,不過因為距離太近撞到了小腿,導致骨折。他和我一致認為是故意陷害,已經讓星圻去查了。
沒一會兒門就被敲響,我驚訝的看了眼正刷牙的他,門外傳來譚母的聲音,“浩博,洗漱完了就出來。”
譚浩博應了聲,擦完嘴過來摟著我,“走吧,醜媳婦見公婆去。”
門被打開,我傻眼了,房間裏已經被收拾過,譚父譚母站在浴室不遠處,胡媽手裏拿著從床上換下來的床單一臉無辜的望著我們,我再看那床單,上麵印著已經幹涸的暗紅色印記,顯然譚浩博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