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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北越送走秦冉回到家裏的時候,專門負責監視溫木青的下人迎上來悄悄地在他耳邊耳語了一下,而後,席北越那在陰天映襯下本就顯得有些陰沉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他墨色的眼底變得深沉起來,那裏麵似乎正醞釀著一場風暴,而他那張輪廓分明的臉則仿佛結了冰,絲絲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籠罩了整個大廳,下人們在他製造出來的低氣壓中低下頭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去叫小姐,讓她到書房找我!”席北越寒著臉上了樓,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他話語裏的慍怒讓傭人們都不禁為溫木青捏了一把冷汗,不知道這個身形孱弱的大小姐在席北越的憤怒之下,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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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木青知道席北越找她後,心裏一沉,很快就意識到,一定是自己偷偷給宋衍聲打電話這件事被發現了……
她早該知道的,就算他走了,這幢房子裏也多的是監視她的人,她什麼時候在哪裏做了什麼事,是不可能逃過席北越的眼睛和耳朵的。
給自己做了好一會兒的心理建設後,溫木青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於是她做出視死如歸的樣子,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了書房。
推開書房沉重的花雕木門後,帶著眼鏡的席北越正坐在老板椅上批閱著公司的卷宗和文件,他的身後是偌大的落地窗,外麵那陰沉的天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得越來越糟糕,似乎隨時都會下起傾盆大雨。
她進去後,他並沒有理她,甚至連頭也懶得抬一下,仍舊是一臉陰寒地盯著自己麵前的文件。
溫木青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她有些緊張和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關上門,走到了桌邊,等待他對自己的懲罰。
不過,這個懲罰並沒有如溫木青所想的那樣很快降臨在她身上,半個小時過去了,席北越仍舊是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一聲不響但是臉色絕對不算好看地批閱著文件,然後簽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溫木青十分煎熬,她覺得席北越這樣就像是在溫水煮青蛙,想要一點一點地磨死她。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終於,席北越批閱完所有的文件後,忽然站起身來,溫木青心裏頓時有些慌張,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然而,席北越隻是走到落地窗邊,一把拉過厚重的窗簾,將整個窗子都嚴嚴實實地遮上。
書房裏頓時變得昏暗了不少,溫木青心底“咚咚咚”地跳著,她知道,席北越對她的懲罰,終於要開始了……
果然,他拉上窗簾後,又重新坐了下來,隻不過,他這次故意將雙腿分開了,他帝王般高高在上地靠坐在老板椅上,明明長著一張斯文俊朗的臉,明明臉上的表情陰冷無比,但是他卻十分輕佻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身,意有所指,同時沉著聲音不容抗拒地命令她道:“過來。”
溫木青的身子陡然僵硬起來,她繃著臉,緊緊地咬著下唇,過了好半天,才微微地顫抖著聲音有些固執地道:“不要……”
席北越寒著聲音冷笑起來,那笑聲仿佛來自地獄,“溫木青,你覺得你有資格拒絕嗎?還是說,你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那個已經變成植物人的爸爸了?”
溫木青的身體又僵直了幾分,沉默了幾秒,她有些不甘心地試圖向他解釋,“我隻是想讓宋衍聲幫我給朋友們報一聲平安……”
席北越明顯並不想她蒼白的解釋,他仍舊冷笑著,絲毫不近人情地冷冷道:“我最後再說一遍,過來,做你應該做的事情。”
溫木青還想再掙紮一下,但是席北越捏著她的死穴,所以緊緊地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後,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妥協了。
她忍著屈辱,一步一步地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最後,猶如最卑微低賤的婢女一般,慢慢地在他麵前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