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青兒你看你哥做什麼,你再陪陪我嘛……”秦冉拉著她不斷地軟磨硬泡道。
溫木青隻得鬆口答應。
三個人吃完飯,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即將要出發前往美國的秦冉滿目熱淚依依不舍地拉著溫木青又說了好些話,最後在席北越的催促聲中心有不甘地上了車。
看著席北越的車載著秦冉消失在視野裏,溫木青恍惚了一陣。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席北越在駛離車子時,好像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又好像沒有……
在大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後,溫木青有些自嘲地笑笑,拖著在某人沒日沒夜的折磨下變得愈發羸弱不堪的身子走回去。
怎麼可能呢?他已經不可能再看自己一眼了啊。
上了樓,溫木青特意跑到走廊邊上探頭朝遠處望了望,見席北越的那輛黑色梅賽德斯早已不見蹤影,她才稍稍放下心來,連忙折身跑向書房。
那件事情之後,席北越就變相地軟禁了她。他以生病為由,弄了一份假病例給她退了學,她甚至都來不及和她的朋友們說上一句“不用擔心我會很快回來”,就被徹底地禁錮在了這個家中,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聯係,隻能每天每夜地成為他的泄欲玩具。
溫木青苦笑一下。
他真的是越來越霸道了。
猶記得,這個男人曾高高在上地坐在他書房的那張老板椅上,扯著嘴角冷笑,神情無比殘忍地對她說:“溫木青,從今以後,盡你所能地討我開心吧,我一開心,說不定就會對你好一點了。”
溫木青咬了咬下唇,盡量不去想他。
做賊般悄悄地進了書房後,她懷著有些緊張的心情走到座機邊上,想了想,撥出了一串號碼。
響了沒幾聲,電話便接通了,傳來一個男生好聽又溫柔的聲音,“喂?”
溫木青咬著嘴唇沉默了一兩秒,才忍著鼻頭的酸澀故作輕鬆和愉快地開口道:“小宋同學呀,是我~”
電話那頭的男生叫宋衍聲,因為從幼兒園到大學始終都讀同一個班的緣故,所以兩人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自從她“失聯”之後,宋衍聲就擔心得不行,跑過來找了她好幾次,卻都被席北越狠狠地給轟了回去。
宋衍聲愣了幾秒後,隨即激動起來,“木青!你怎麼樣了!身體有沒有好一些?我……”
溫木青知道自己不能和他打太久的電話,那會很容易被這幢房子的人發現,於是她打斷了他,語速有些快地說道:“不用擔心啦,我沒事,隻是因為要靜心養病的原因,所以哥哥不準我和外麵的人聯係。我打電話給你隻是為了讓你放心,也想讓你幫我給我朋友們報一聲平安,免得她們擔心。”
宋衍聲很快就答應了,“那木青,我什麼時候可以過去看看你?我……”
溫木青故作不耐煩的樣子再次打斷他道:“哎呀,不用啦,等我病好了就可以見麵啦,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從小到大都不喜歡看到你,你過來不是添堵嗎?”
宋衍聲隻得訕訕地說了一句:“好吧……”
“好啦好啦,沒什麼事了,先掛了哈。”
說著,溫木青真的就要掛掉電話,宋衍聲有些失望地叫道:“就掛了啊?你也太沒良心了吧,虧我之前那麼擔心你。”
“哦哦,還有件事差點忘給你說了。”
宋衍聲一喜,“什麼事?”
溫木青有些用力地抿了抿唇,再也無法裝出雀躍活潑的樣子,“你以後別再打電話過來了……我哥哥會生氣……”
他一生氣,自己就沒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