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張露清籲了一口氣——她是白富美,沒過過苦日子,不過,她接觸的人多,許多人過慣了窮日子,養成習慣吝嗇,改不了,她可以理解,再說,城鄉結合部,住的都不是有錢人,而且,除去房子老舊,發廊什麼的從來不稀缺,張露清是白富美,是窈窕淑女,潔身自好,當然不會去,不過,她不去,可卻並不代表我的事情,她放棄不管,拿出一張卡遞給我,說:“不夠,你先用著。”
我接過卡,挺感謝張露清的,再說,我不要,張露清非要我要,我兩人再掰扯,實在超出我的承受能力,讓我受不了,忙說:“謝謝。”邁步,急匆匆地往外走。
不過,張露清一聲喊,卻又把我叫住,說:“菜,你不幫我吃了。”
我扭頭一瞟,兩道菜沒下去多少,而且,還是我掏錢請客買的,當然舍不得糟踐,回來,不顧形象——再說,本來我也沒什麼形象,直接端起來,呼嚕呼嚕的往下扒拉。撂下盤子,菜已經不剩下一點點,我喘一口氣,順道問張露清,說:“剛才,你不是還不讓我吃。”
張露清一撅嘴,說:“你走了,我一人留下,沒心情吃。”
我說:“可是,你也可以不吃啊。”
張露清說:“你請我的,我怎麼好不吃。”
我嘴賤,說:“我請你的,可卻讓我吃了,又怎麼算是請你呢?”
張露清狡黠,一笑,說:“沒關係,下次,你再請我唄。”
汗,我五雷轟頂——咋的,美女,咱們沒完了?怎麼又冒出一下次啊,不過,我請張露清,菜八成全都讓我吃下,要說已經算是我請張露清,實在注水,說不過去,讓我不由的心虛,一咬牙,我發狠,隻好說:“好吧,下次,我再請你一次吧。”
來到江慧性家,坐落在老城區,磚混的老樓,一共兩層,卻顯得高大,花崗岩砌塊、混合式圓柱支撐和帶著花飾的欄杆柱的走廊構成外立麵,進門,江慧性等待我已久,引導我來到客廳,天花板直通屋頂,光線穿透玻璃窗投射進來,帶給整個房間通透明亮,讓氣氛變得澄澈明淨,江慧性一擺手,示意我坐下,又讓人拿來貢茶、梅花、鬆子、佛手、雪水,親手給我衝泡三清茶,我注視她,江慧性雲發豐豔,蛾眉皓齒,吸住我,讓我不由的出神,江慧性一抬頭,問我。“怎麼了?”
我一慌,忙說:“沒什麼。”
江慧性一笑,當然不信,可也沒戳破,不過,她不信,雖說沒戳破,可是,我不傻,自然知道,不由的尷尬,找話連忙的掩飾,問她,說:“你找我來——”
江慧性並不打算直接和我說,找我來,她打算幹什麼,而是曲折,問我說:“你們找張盛謀,讓他幫忙打招呼,讓博物館裁掉鹹魚幹?”
我一怔——沒聽說,江慧性在我們學校兼職,甚至出沒啊,忙問她,說:“你怎麼知道的?”
江慧性說:“你不要問我,我隻問你,為什麼要找張盛謀,讓他打招呼,讓博物館裁掉鹹魚幹呢?”
我沒多想,直截了當的說:“他刁難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