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繡荷見到妹妹出來,十分高興。她哦了下,道:“她叫上官暖,來找爹爹的。”
上官暖!
這三個字如同重磅炸彈一樣轟炸在她的腦海裏,她雙手捏緊,目光冷冷的看著她:“你來做什麼?”
上官暖上輩子也被毀容,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她略微歉意道:“李三小姐,我為你感到惋惜,但這件事情深有誤會。”
“什麼誤會?”她哪裏聽得下去,看到仇人早就被恨意蒙蔽了心智。
“小妹。”
看到她情緒暴怒,李繡荷連忙前牽製住,溫言軟語的勸:“小妹你別激動。”
李繡蓮邊落淚邊罵道:“大姐,這個毒婦還敢出來,這不是往我心口上撒鹽嗎?”
珠兒沒有上官暖那般的忍耐力,她揚高聲音:“嗬嗬,你說誰毒婦,本來就不是我們家小姐的過錯。”
“你!”
被一個丫鬟指著羞辱,李繡蓮更是氣,痛哭出聲。李繡荷登時惱怒,冷冷一瞥:“上官暖,我本信你幾分,如今你卻讓一個下人來激惱我小妹,嗬,若找不到那賊人,我第一個剝了你的皮。”
上官暖垂眸,並不言語,心裏盤算著待會應該怎麼跟李克剛他們說才最有效果。
珠兒被她的話嚇到了,蔫蔫的不敢說話。
李繡蓮見連個丫頭都有清秀之姿,自己如今卻隻是個無顏見人的醜八怪,悲從中來。又加上幾日悲痛江南女子又多體弱,一下子受不住,便昏了過去。
“小妹!小妹!”
李繡荷扶住那羸弱的人兒,轉過頭,眸子暴怒如同一隻狂暴的野獸:“上官暖,若是我小妹有個三長兩短,你便等著受死罷!”
隨後,李繡荷喚來人,帶著李繡蓮回了房。
珠兒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悶悶的不敢說話。上官暖從始至終沒說過話,倒不是怕了,而是在思考。
她看了看滿眼委屈的珠兒,笑了笑:“好了,以後可莫要衝動,好心辦壞事要不得。”
珠兒點點頭,說道:“珠兒知道錯了小姐。”
她頓了頓,看著幾個人消失的方向,還是很氣憤,繼而問:“小姐,你不生氣嗎?”
上官暖麵色淡定:“為何要生氣?”
珠兒低頭,聲音變小:“她們罵小姐呀……”
她隻是淡然一笑,那笑容淡得像天上的月色:“不相關的人和事,犯不著記在心上。”
她這次重生,挽回上官家的事情是其一,第二就是搞垮紫陵和上官暖。剩下的對於她來說,都是不想關的。
珠兒低頭嘀咕:“小姐,你變化好大呀。”
她故作不知:“嗯?哪變化了?”
珠兒沒有那麼大的腦力,她抓了抓額前的頭發,說:“以前的小姐沒有現在那麼的……聰明。”
她實在想不出該用什麼形容,憋了半天隻出來一個聰明。上官暖噗呲一笑,說:“從前珠兒也沒有這般油嘴滑舌。”
珠兒紅紅臉:“哪有。”
主仆倆逗趣兒說著話,氣氛舒緩了不少。不知不覺間,她們就來到了大堂。
大堂裏氣氛詭異,上官暖走上前,看著臉色緊繃的李克剛和周氏,行了一禮,道:“這麼晚還來打擾二位,實在不好意思。”
李克剛哼了一聲,小女兒暈倒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看上官暖也越發的不順眼起來。
“上官小姐有什麼事要跟老夫說?”
上官暖微微一笑,道:“李老爺,恐怕明天,我是抓不出凶手了。”
“你說什麼?”
李克剛臉更沉了,特別是她居然敢當著他們的麵這樣說。他冷冷道:“那老夫也就隻有如約履行了。”
上官暖挑眉,眼裏竟是自信:“李老爺,雖我抓不出賊人,卻也證實了那並非是上官家名下的店鋪。所以,令愛的事情,跟我們絕無半點關係。”
她把前因後果,如何追尋又如何逼問都一一說給兩人聽。見他們麵有疑雲,道:“如果不信,李老爺可派人去查看。”
除了醉清香,那兩處幾乎沒人去,屍首定是還在那裏。時隔那麼久,屍身肯定會發臭,也正好印證了她並非說謊。
李克剛還真讓人去搜查了。
上官暖坐在椅子上,李克剛和周氏互相看了一眼,他朝後麵的家丁道:“上茶。”
家丁心領神會:“是。”
一盞六安瓜片上來,上官暖說得早就口幹舌燥。優雅的抿了一口,看向李克剛,問道:“李老爺,你何時能給我解藥?”
李克剛下垂的眉毛一抖,道:“不急。”
很快,他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彙報的情況跟上官暖說得一模一樣。
上官暖略微高興,道:“如此,誤會也解開了。”
“誰說誤會解開了!”
一道冷硬的女聲從大堂外麵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