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眼睛再睜開,她的眼睛紅得仿佛能隨時滴出血來。
他自顧自將她麵前的那盆小龍蝦端過來放在自己跟前,一顆顆剝了,才遞到她麵前的碗裏。
向天歌側頭“切”了一聲,“不是自己剝的小龍蝦吃著有什麼意思?”
“有沒有意思你都先這麼吃吧!今天我伺候你。”
“我幹嘛要你伺候?”
“我奴性發作了唄!”
“泰陽,我在你眼裏是好欺負的嗎?”
“那不能,誰都知道我打得過天下人卻打不過你,你一抬手我就嚇得腿軟,是我怕你。”
他一貧嘴向天歌就來氣,什麼話都沒說,起身就往外走。
泰陽著急去追,卻叫老板拉住把賬結了才跟著出來,這一出來,就在大馬路上,兩個人免不得一陣爭吵,吵到她轉過身去,再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其實從那日司徒錦求婚失敗再到今天,已經過去一周的光景。
這一周裏,他們能夠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時間並不多,大多數時候她都在處理自己的事情。
他知道她是怪他,無論是他當初主動將她給推讓出去,還是後來明明知道司徒錦會向她求婚而他半點口風都沒透露,再到黃多多後來來現場破壞求婚,其實這一切一切,都跟他脫不了關係。
向天歌轉過身就走,迎著寒風一路向前,泰陽便也小跑著在身後追。
他說:“我這輩子幹過的蠢事太多,不管是丟下你一走七年,還是拚了命地想要把你推給別人,我都蠢死了,蠢得以為隻要放開你的手大家都能得到幸福,可是當你真的離我而去,我才意識到,光是想著你以後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我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向天歌在原地站定,沒有往前,泰陽才又趕忙上前幾分。
他說:“我不想跟你離婚,從來都不想。我也不想當你的什麼哥哥,我隻想牽著你的手,一輩子,好不好?”
向天歌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才道:“太晚了,我們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離了吧!”
……
沒了之前的彷徨,向天歌這時候冷靜下來,才意識到《真愛》此次遭遇的,真是前所未有的打擊。
“前院”尚未擺平,“後院”又開始起火——大部分員工集體辭職,紛紛奔向高薪挖角的《Mamour》。小白氣不過,一個個去罵的時候,那些員工都很理直氣壯,說是比起風雨飄搖的《真愛》,《Mamour》簡直是他們夢寐以求的選擇。
小白還要開罵,卻叫向天歌拉住了道:“人各有誌,他們想去奔前程這點我可以理解,所以,隨他們去吧!”
“這不明擺著是那什麼陸安怡整你嗎?才聽說我們《真愛》出了事她就跑來挖角,這分明是落井下石!”
處理完人事上的變動還得要應對外部環境,因為不可能再去修補與司徒錦甚至是Giovanna-Le的關係,向天歌重新部署規劃,采用新的品牌商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