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還要急爭，老杜又道：“就像當初我在火車站幫助你的時候，也沒有想過之後繞了那麼大一圈，你會再回來幫助我一樣。人世間其實就是因果輪回，Giovanna-Le本來就是向天歌找回來的，這些年，也是因為她《真愛》才有了這樣的成績，所以他們要怎樣都隨她去吧！”
“怎麼能隨她去？你要再不管管，就什麼都沒有了！”小白已然泣不成聲。
“可我們本來就什麼都沒有啊！如果《真愛》真的完了，我也相信向天歌她不會不管你的。她是一個聰明又有本事和能力的人，你跟著她，一定能學到比跟我多得多的東西。”
“我不要《真愛》完蛋，我也不會離開這裏……”
“你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孩子，我很感謝，這輩子能有機會遇見你跟向天歌，真的。”
……
一直到夜幕低垂，雜誌社裏的所有人下班離去，向天歌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座位上沒有什麼反應。
恍然回神時，起身正準備離去，麵前的寫字台上突然多出一碗熱騰騰的油潑麵，再抬頭時，老杜就站在跟前，身上端著一碗與她一模一樣的麵碗，示意她坐下來吃。
掙紮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在跟前坐下，沒有什麼話好說，也沒有什麼想說的，她索性就低頭吃麵。
“天歌，你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什麼情形嗎？”
向天歌的動作一頓，還沒來得及抬頭，已經聽見老杜又道：“那是你第一次來我們雜誌社麵試，穿著打扮就那些從國際雜誌裏走出來的模特似的，你一出現我就看你跟我之前請的那些編輯都不一樣。除了穿者打扮，主要是你的眼睛裏麵有兩團火。那是一個媒體人對於一本雜誌真正的熱愛。所以，從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真愛》在你的手上一定能大放異彩。”
“可是我……這次全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沒有處理好我跟司徒錦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把局麵弄成現在這樣。”
“那是你私人感情上的事情，我不想參與意見，我隻想說，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解決。”
向天歌彷徨地搖了搖頭道：“我沒辦法了，老杜，我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對不起……”
老杜起身，輕拍了拍她的肩頭後轉身，“既然一片空白就趕緊把飯吃飽，然後再回去睡上一覺，工作的事情等你精神好些了再想，最重要是先處理好自己的問題。”
向天歌有些無奈地撐在寫字台上，腦子裏一片混亂，怎麼都理不清頭緒。
向天歌踏著夜色從公交車上下來時，穿著深黑色高領毛衣配灰色長大衣的泰陽就出現在公交站牌前。
她有一刻的遲疑，才走近到他跟前，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他已經勾了唇道：“走，我請你吃小龍蝦去！”
兩個人坐在大排檔裏，一人跟前一盆小龍蝦，才剝了幾隻，向天歌就閉上眼睛低了頭。
“怎麼了？”
“辣椒跑進眼裏了。”
泰陽立馬取出一片濕紙巾，再單手抬起她的下巴幫她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