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顏的婚禮上,楊恬甜隔著電話和餘嘉禾吵了起來,兩個人還吵得挺凶,旁邊誰也勸說不了,吵鬧的聲音還驚動了在屋裏換婚紗的溫顏。
“楊恬甜,你在吵什麼,給我進來。”
因為背上傷很多,溫顏要求居南征在自己的婚紗後麵做了修改,再加上她胖了些,穿起來有些難,她這邊婚紗還沒套進去,喊楊恬甜也不應,隻好自己下了床。
“這怎麼啦?這剛換好婚紗,怎麼就要出去,新郎的車還沒來就等不及嫁了。”顏媽笑著把女兒拉了回來,不讓她的腳踩在地麵上。
趙媽媽讚同的按著溫顏的胳膊,把披肩給她搭上,“現在不能出去,新郎沒來。這腳也不能下地,快回去、快回去不吉利。”
溫顏拎著裙擺又退回去床上,“媽,你把我電話拿來。我打電話問問他倆吵什麼。”
顏媽去掏自己兜,摸了半天才想起來。“手機不是在恬甜那裏嗎,我去把人給你叫過來。”
溫顏有些著急,餘嘉禾性子倔,楊恬甜脾氣爆,這倆人吵起來不得了,她肚裏還有孩子,怎麼也沒人能管著點。
顏媽出去了一會,拉著穿紅棉襖的楊恬甜進來,她握著手機進來就向溫顏訴苦。
溫顏看到她沒事,吐出一口氣:“隔著一堵牆,我都聽見你們倆在那吵了,外麵的嗩呐聲、喇叭聲都遮不住你的大嗓門,你還懷著呢大小姐給我悠著點,別嚇著我幹兒子。”
楊恬甜摸了摸自己還不顯懷的肚子,叫嚷著走過來,“你說你老公過不過分?我結婚的時候你給我當伴娘,你結婚的時候為什麼我不能給你當伴娘啊?什麼時候了還那麼封建,說什麼伴娘隻能讓未婚女子來當,還不能大著肚子的人。你這還沒嫁出去呢,這就想把我踢出去了,我偏不依。”
溫顏聽說是為了這事,忍不住想笑,對於伴娘,這在農村的確有這種風俗,說是隻有未婚女子才可以當伴娘。楊恬甜不光結了婚有了孕,所以準備伴娘的禮服時候溫顏就沒有準備。她也沒有什麼好的女性朋友,也沒有伴娘,後來楊甜甜非要來,去找餘嘉禾要禮服,然後這倆人就吵了起來。
“好啦好啦,你現在不是穿著禮服嗎,等會跟我一起坐婚車不就行了,他還能把你拉下去。”
楊恬甜坐在床邊,拿出溫顏的手機給她,剛才餘嘉禾打電話過來是楊恬甜接的,張口就是老婆,膩死人了,“你老公也太霸道了,把你當小孩子那樣寵,我好不容易才說服你媽媽讓我當伴娘,他在那裏梗著脖子不願,加什麼勁啊。等會看他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好,今天不管你,隨便你怎麼折騰,不過也別太過分了!”
“還沒過門,就寵老公了,你把我這姐們放哪裏了。”楊恬甜說著去撓溫顏,兩個人打鬧起來。
外麵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下雪了,溫顏挪去窗戶那裏,隔著玻璃果然看到外麵下著鵝毛大雪。
“這天氣預報也夠準的。”前幾天溫顏聽說這兩天有雪,她想取消婚禮的,可餘嘉禾死活不願,非要如期進行。
楊恬甜興奮的跑過去看,“我們真有緣,我結婚那天下了雪,你結婚也下雪。”
溫顏看著樣子,今天的路應該不好走了。他們村有一個大的坡,冬天隻要結了冰,汽車不敢下怕輪子打滑。
前天晚上,他爸媽帶著人就去把那路上的冰麵都給砸了,弄的幹幹淨淨的,可是在過了一晚上不知道是誰家的缺德,在路上又灑了不少水,又結了冰,車停在坡上不敢下來,餘嘉禾來接親的時候帶著一幫子人走路下來,有人還摔了一跤。
楊恬甜堵在屋裏,死活不開門想要紅包,後來顏媽解釋說天氣不好,不敢耽誤時間,讓溫顏她哥哥直接把溫顏送去門口,楊恬甜沒能戲弄餘嘉禾悶悶不樂,非要晚上等著鬧洞房。
餘嘉禾到了之後,手中捧著的玫瑰花花瓣都快落完了,頭上落滿了雪,發型也有點亂,不過這樣也掩蓋不了他的帥氣,很多小姑娘看的移不開眼睛。
“我背你吧!”
溫顏搖頭,“那麼遠呢,把我背上去不累死你了,回頭讓我媽鋪個紅毯就行了,也不算腳著地。”
餘嘉禾很固執,非要背著溫顏,於是後麵一大堆的人在旁邊保駕護航,害怕兩人摔倒,楊甜甜在後麵提著婚紗,臉凍的紅撲撲的,她媽媽還有她老公在身後扶著她,大路上熱鬧非凡。
接親的人,一邊走還一邊不停的撒喜糖,村裏的小孩子拾滿了兜,都說新郎這次特別大氣,來的時候還見人就發紅包,裏麵雖然錢不多也就是個三五塊,但是村裏麵的人窮,平白無故拿了紅包,見到了都說溫顏有福氣,找到了一個有錢人又好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