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以姍,我聽說你吃牢飯去了,你是怎麼出來的?”楊恬甜故意大了嗓門,生怕她幹的壞事村裏人不知道。
“哼,我又沒犯事,不過是被拘了兩天,那些男人看到明星就走不動路了,我勾勾手指就把我放了,不光如此啊,就在昨天,我喝醉了遇到了一個男人,跟你男朋友挺像的,還跟我膩了一晚上,這身子虛就來得晚了。”
楊以恬惱羞成怒,一巴掌揮了過去,溫顏趕緊把楊以姍拉了過去,回頭警告她:“楊以姍,你沒事趕緊滾,別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來,今天是恬甜的婚禮,我不允許你在這裏搗亂。”
“我攪得就是她的婚禮,不光她的還有你的,憑什麼我這麼慘,你們卻這麼瀟灑,我告訴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管不住自己的。這次我輸了又怎麼樣,我至少睡了你們倆……”
溫顏衝了過去,捂著楊以姍的嘴巴,這裏這麼多人,什麼都說出來,不是擺明讓恬甜臉上難看。
餘嘉禾聽到動靜進來,看到楊以姍時二話不說,拿起她的披肩蒙著臉,讓人把她扛了出去。
“她瘋了,大家都離她遠點,免得被誤傷。”餘嘉禾這樣對圍觀的人說。
溫顏把人都請了出去,轉身把門關上,屋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她抱著楊恬甜感覺她的肩膀在抖動,“別哭了,妝花了就不美了。”
楊恬甜哭著說:“顏顏,你說他還會來嗎?”
“別聽楊以姍瞎說,她就是隔應我們來了。”溫顏小心給她擦淚,怕淚濕了臉上的妝。
楊恬甜失望地搖頭:“不,你不用騙我了,以姍再賤,也不會拿這事說慌,我未婚夫是她的粉絲,的確是那種勾勾手指就把他迷得神魂顛倒的地步。"
“恬甜,你聽我說,今天是你一輩子最重要的一天,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楊恬甜哭得不能自已,“顏顏,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太任性,不管怎麼樣,今天我不能讓我爸媽還有親人被人瞧不起,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隻要他來我就嫁!”
溫顏拿紙巾給她擦了淚,內心同樣難受,她們曾經最好的朋友,差點毀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她不該抱有幻想,覺得人本性不壞,是可以改變的。
有些事注定了結局,就算你改了開頭又怎麼樣,隻會讓結局更加悲慘。
楊恬甜握著電話,始終沒有勇氣打出去,溫顏坐在她身旁,陪她一起等,等嗩呐聲出現,等一個希望的出現。
十分鍾後,楊恬甜坐得腳麻了,以為他不會來了,一把抓過剛才楊以姍送來的錢全都撕碎扔在地上。
絕望之跡,吵鬧的聲音再次傳來,村裏兩個送她出嫁的婦女敲門,“恬甜,準備啊,新郎來了。”
楊恬甜的身子已經沒有了知覺,她不能讓別人看笑話,不管發生什麼,今天在爸媽眼裏,她必須是幸福的新娘。
溫顏一直陪在她身旁,替她拎著婚紗,等著掃車的人走完一套程序,把楊恬甜到了婚車前。
餘嘉禾跟在人群中,視線一直不離溫顏。
上車的時候,天空突然飄雪,氣溫冷得讓人哆嗦,楊恬甜跟父母打完招呼,打算彎腰鑽進去。一個紅色的身影衝了進來,溫顏反應最快想去攔,卻被楊恬甜的未婚夫推到一旁,楊以姍手中的刀子刺入他的西裝下。
餘嘉禾和楊恬甜的媽媽衝過來,“怎麼樣,傷哪兒,以姍這丫頭怎麼動不動就傷人的。”
“媽,我沒事,就是手上劃了一口氣,今天是我和恬甜大婚,見紅也吉利,恬甜就交給我了,我會對她好的。”新郎捂著胸口咧嘴說。
楊恬甜一直哭,她看到那一刀刺在胸口那裏,卻捂著嘴不敢說,怕別人擔心,不管這個男人以往做錯了什麼,從她替自己擋刀子這份上,都過往不咎了。
婚車先去了醫院,包紮後回來繼續婚禮,所幸楊以姍刺偏了,沒有傷到要害,隻是擦破了一層皮。
這場婚禮驚心動魄,卻也讓這兩人更懂彼此,溫顏看著兩個人拜天地,都看哭了。
餘嘉禾攔過她的身子,“看到最好的朋友結婚有什麼感受,是不是等不及嫁給我了!”
溫顏抬頭微笑,在他腰間擰了一下。
對啊,就是等不及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在什麼時候會到盡頭,所以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