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都說我比任何的禮節都要好,可我從未承認自己是什麼良人,我對你說那些話,是我壞,可誰叫我死認了你,不想讓你在沈崇樓身上浪費時間和感情。”
那富有情感的話,竄入了她的耳朵,沈如故不是怕,是生氣。
她從來都不喜歡有人帶著目的接近她,可秦修遠要的恐怕根本不是她的感情她這個人,她貼著他的胸膛,總覺得他要的東西更多,而且不為人知。
越是如此,沈如故越是有反感的情緒冒出來:“強人所難的人,都很自私。”
“不自私又怎麼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或東西?”他總有理由,甚至這樣的理由放在弱肉強食的社會上還很充分。
“縱使沈崇樓在你心裏紮了根發了芽,你也記住,他會為了結交擎五爺而不擔心你,那麼有一天,他也會為了別的東西從而不要你。”
沈如故的心沉到了穀底,她憤憤地蹙眉看著秦修遠,道:“崇樓他並不知道我遭受了危險,他若知曉,一定會護我周全。”
到了這樣的地步,她還在自我安慰,還在找體諒沈崇樓的理由,秦修遠說不上來的滋味。
他不屑地笑道:“那讓女子滿南京城找男子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歸宿。”
沈如故想反駁,卻被秦修遠挑眉的麵部表情生生地堵了回去。
……
小廝到了68號房,敲了敲門,裏頭問了一聲:“誰啊?”
“厲二少,我,秦修遠的隨從。”小廝回應道。
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了,開門的人,是厲二少的隨從。
房內,一陣說笑聲,小廝走進去,瞧見正坐在上頭的人,卻並不是隻有厲二少一個,竟然還有沈三少。
沈崇樓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之前路過秦虹路,少東家還指著外頭,瞧見沈崇樓和擎五爺在一起呢。
沈崇樓瞧見秦修遠的小廝,對著厲二少笑說道:“說曹操,曹操沒來,可曹操的心腹倒是來了。”
“可不是,秦修遠這家夥,玩什麼招呢?”厲二少嘟囔了一聲,朝小廝問,“你的少東家呢,怎麼就你過來?”
小廝還未回答,厲二少就將手裏頭的茶杯朝小桌子上重重一放,發出聲響,道:“該不會放我鴿子吧?我可是誠心和他做生意,三少提出更好的條件,我可都沒答應呢,秦修遠就這樣對我?”
“厲二少,您千萬別誤會,少東家在301號房,這不正巧碰上棘手的事兒麼,少東家特意讓我來找您,怕您久等嘍。”小廝急忙解釋。
沈崇樓扯了扯嘴角笑說:“什麼棘手的事兒,比和厲二少談浦口碼頭的事情更重要?”
“得,沈三少,您不問我,我也嘚和您說說。”小廝一臉事態嚴重的模樣,“這事不和別人有關,和您四妹有關,她被軍校裏頭的兩名練家子帶到了飯店裏,若不是少東家趕得及時,差點就……”
話還未說完,沈崇樓手猛地拍在了桌麵上,刷地站起來,鷹厲的眼眸直視前方:“你說誰?”
“沈三少,您的妹妹。”
沈崇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沈如故被人帶到了飯店,女子被男子帶到飯店還能因為什麼,何況他不記得沈如故還認識什麼練家子。
他大步流星離開68號,厲二少也站了起來,跟在了後頭,叫了一聲:“沈崇樓,你特麼也要放我鴿子?”
厲二少經過小廝身邊時,拍了一下小廝的肩膀:“稟報事情注意場合,今兒個不該是我的主場嗎?怎的,倒是讓你的少東家還有這沈三少反客為主,還扯上名女子,真是一場好戲。”
小廝一時間悟不出厲二少話裏的含義,也不敢問,見厲二少出去了,他也隻好跟在後頭。
沈崇樓直衝到301號,那裏的門,早已損壞,沈崇樓一進去,就瞧見沈如故被秦修遠緊緊地摟在懷中。
“秦修遠,你在幹什麼?”
厲吼聲才出來,急促有力的腳步聲卻越發地近,越發地響,未等沈如故抬頭也未等秦修遠反頭,沈崇樓便站在了床旁。
將沈如故從秦修遠的懷中一把扯開,秦修遠被突來的重力推倒在床尾。
衣不蔽體的沈如故,讓沈崇樓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盯著。
沈如故雙手護在下身上,擋住下擺露出來的白皙雙腿,這樣的小動作,卻讓沈崇樓臉上籠罩著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