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晉楚遺頓了頓,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白茶之後,才繼續道:“她身上的傷較為嚴重,極有可能會發熱!她還沒醒過來的這一段時間之內必須寸步不離的有人守著,若是有什麼意外的話,立刻通知我。”
“那好。”時弈聞言,想到白茶也是因為救自己所以才會受如此嚴重的傷,當即便點了點頭。
……
趁著時弈離開之際,晉楚遺趕緊拿案上的藥來給白茶敷上了。一邊服藥的時候,還不忘一邊壓低聲音問道:“那個長老先前也傷害過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是好些日子前的事了,那時候你還沒來。我在皇宮當中時也受過他的追殺,隻是恰好那時有哥哥們趕來相救,我才得以脫險。”
提到那個長老,白山臉色微微一變,解釋般的說道。
晉楚遺一邊聽著,手上的動作也毫不含糊,等她說完便是剛好處理好傷口。她點了點頭,道:“好了,你現在有傷在身,就先別去想這些事情了。好好休息吧!”
說著,晉楚遺神色再次變得微妙,看了眼門口,這才繼續道:“我現在就叫你的小情郎進來陪你。”
“你!”白沙羞憤欲絕,剛才要大聲吼她一句,但是又忽然想到自己現在在“裝暈”,頓時捂住了嘴巴。
待看了外麵的人影一眼,確定他並沒有看進來之後,白茶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惡瞪了晉楚遺一眼,小聲道:“別胡說八道。”
晉楚遺沒有回話,笑笑,扭過頭去,大聲朝門外叫道:“時弈,你可以進來了!”
時弈開門走進來,晉楚遺臨走之際還不忘俯身在白茶耳邊補充了一句:“好好相會吧!”
白茶的臉再一次熟透,她忍住站起來破口大罵的衝動,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臉埋在了玉枕當中。
……
安瞳房中。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被褚縱冽全盤告訴晉楚遺了,此刻正看著自己手上的血印發愁。
契約一旦成立,他身體裏麵還形成一個蠱蟲,若是違約,身體必定會被蠱蟲啃咬成空。
但是他更加不可能讓自己成為那個長老療傷的必要工具!
一月之期已經過去四分之一了,若是還想不到辦法……
安瞳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他現在每日都呆在這公主府裏麵,怎麼可能會找得到方法?
現在攬月教已經覆滅,他又能到何處去尋解決之法?
“安瞳,你在裏麵嗎?”就在安瞳不斷的胡思亂想之時,外麵傳來了一道清秀的女聲。
“在!”安瞳想也不想便往外麵應了一聲,手忙腳亂的扯下袖子,走過去把門打了開,問:“姐姐,你怎麼來了?”
在開門的時候,為了避免自己的袖子再滑落下來,安瞳特地隻用了一隻手去開。
晉楚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眸色暗了暗。心中對安瞳的責怪又深了幾分,隻能暗暗歎氣。
這孩子到現在都還打算瞞著她,還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