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侍衛的態度很惡劣,但是謝縈紆也不在意,心裏倒是樂觀的很。
果然哪個國的地牢都是一樣的,隻是雪域國的牢間要更加清冷一些。
這個雪域王好像是真的生氣了,就連飯都沒有給謝縈紆送。就在謝縈紆感覺餓的不行的時候,她牢間的門卻打開了。
“有人來看你了。”
在雪域國的地牢裏還能有誰來看她?正謝縈紆疑惑地轉過頭來的時候,門口站著的是安振宇。
“你怎麼來了?”
安振宇一個白眼甩過來:“廢話,在這個地方能來看你的除了我還能有誰這麼好心?難不成你惹了雪域王,還指望著他能派人給你送飯來?”
好吧,管他好不好心了,她現在確實有些餓了,嗯……至於這份人情,就當做之前在現代給他打工的最後的那個月的工資吧。
因為穿越這檔子事兒,他還沒結給他呢。
反正她是不要欠他的人情。
謝縈紆口中嚼著米飯,飯菜很豐盛,但是感覺安振宇還沒有那個權力能夠叫雪域王宮的廚娘單獨開個小灶。
“你現在叫上官枂,對吧。”謝縈紆口中含著一口米飯,說道。
“知道的不少。”
“還好。”
但是正說到這裏,謝縈紆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嚴肅起來,安振宇的眼中也閃過一抹疑惑。
“怎麼了?飯菜不好吃?”
謝縈紆搖搖頭:“不是,你……打算一直呆在藥鬼身邊嗎?”
安振宇沒有太聽懂謝縈紆的意思,還是一臉的雲裏霧裏:“什麼意思?你現在不也在藥鬼的身邊,怎麼,是打算安心的做你的王妃了?”說到這裏,安振宇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也是,兩國的王妃,想做哪個國的,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安振宇說的這句話她很不喜歡聽,聽起來很不舒服,不過,他說的確實是事實不假,隻不過她不是為了自己要過安穩的日子而離開藥鬼,而是為了已經消失了的樊弄,為了雪,還有那些死在藥鬼手下的無辜的人們。
提起樊弄,謝縈紆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力氣,總覺得一定要替樊弄將藥鬼除掉,不然心裏總像是有一個疙瘩放不下似的。
“藥鬼和自由,你選一個。”謝縈紆緊緊地盯著安振宇的眸子,想要從他的眼睛裏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
但是他什麼也沒有找到,安振宇的眸子深似海水,任她怎麼看,都好像看不到他最深處的地方。
許久,安振宇開口說道:“我這個人一向都是自由的,沒有什麼能夠拘束我。”
“那……你願意幫我嗎?”
“什麼事情,你說。”
是夜,窗外的寒風好像很大,謝縈紆也就隻能夠聽外麵的獄卒抱怨幾聲,而牢間之內還照樣是清冷的很。
這裏牆壁上的燭火都是徹夜點著的,亮光不是很足,但是足以照的清楚這周圍的一切。
也不知道雪域王打算什麼時候把她放出來,若是總這麼把她關在這裏,也不是那麼回事,塵免不了是要擔心的。
謝縈紆想到了逃獄,但是很顯然,這雪域王國的地形是坐落在一座冰山之上的,守衛森嚴,除非謝縈紆有隱身的功能,不能絕對是不可能的。
還是再等等吧。
因為這裏實在是太冷的,謝縈紆一夜根本就沒有睡安穩,第二天一清早就又被叫起來了。
這次來的人居然是雪玖落。
“你回來了?”謝縈紆搓了搓眼睛,才確定自己不是沒睡清醒看錯人。
“嗯,你出來。”雪玖落的態度很是冷淡,之後便強硬的拉住了謝縈紆的手腕開始往外走。
謝縈紆才剛剛站起身來,就被猛地一個力道向前拉去,一連往前踉蹌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但是雪玖落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也完全不管謝縈紆能不能夠跟得上,因此謝縈紆就隻能一路小跑的跟著他。
等到出了地牢的門的時候,雪玖落最終才放開了謝縈紆的手腕。
謝縈紆唏噓著抬起手腕一看,由於雪玖落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此時她白皙的手腕上已有了一道紅腫的淤痕。
“王子殿下,我……”
“你走吧。”雪玖落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好像一個大男孩一夜之間就長成了一個男人似的。
“你……要放我走?”
“滾!”一個字狠狠地從嗓雪玖落嗓子眼裏擠了出來。
謝縈紆咬了咬唇,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便往前走去。
雪玖落就這樣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景,櫻紅的唇上靜靜地沾了幾滴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