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還算是冷靜的獄卒,打了一下另一個怔怔的站在原地的獄卒的腦袋:“你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和大人說!我先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那個呆呆的點了點頭,就開始玩往外跑去,但是剛跑出去沒多久,就被叫了回來。
“等會兒!你回來!”
“啊?”那人訕訕地又跑了回來,卻發現那個獄卒的手中正拿著一張發黃的紙。
“這不是我們桌子上……”說完,兩個人的視線往桌子上看過去,紙張擺了有些亂,剛剛怎麼並沒有發現呢。
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為什麼最近就這麼貪睡呢,這可好,闖了大禍了。
獄卒將信紙輕輕地打開,幾行字躍進眼底。
“走,帶著這封信去找大人。”
府衙之中,審判官正在城主的麵前拍著馬屁,卻看到兩個獄卒過來找他,眉頭一皺,示意他們先出去。
其中一個獄卒麵露為難之色:“大人,小的有急事要稟告。”
但是審判官去絲毫沒有想要理他的意思,狠狠地瞪過去了一眼,眼見著大人就要發怒了,於是趕緊先出去了。
等了一會兒,審判官才麵帶微笑踱著方步出來了,當看到了兩個獄卒的時候,眉頭就又皺起來了,好像看到了什麼入不得眼的東西了。
“你們兩個幹什麼?現在不好好在牢間當差,跑到這裏來幹什麼!若是有那個朝廷跑了,你們兩個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這個道理他們當然都懂,就是因為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才趕緊跑過來找大人的。
但是兩個獄卒互相看了看,誰都不敢先開口說話。
“本官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們到底說不說話了!”
這時一個獄卒趕緊開口說道:“大……大人,諫史官大人的義女跑……跑了。”
“你說什麼!跑了?”審判官的笑容立刻凝固在了臉上。
之前覺得不過是幫了諫史官大人的忙,在那裏得了一個人情,沒想到現在居然把人看丟了,這個罪責可就大了,諫史官大人是什麼?那可是朝廷二品官員,比他這個七品芝麻官不知道要大上多少。
而且他可是原來的丞相,現在大辰王朝的丞相之位是空著的,說不定就是給諫史官大人留著的呢,這個人他可是惹不起。
“那還不快去看看有什麼線索,看看人是怎麼跑的,還能不能把人追回來了?”
這時獄卒從懷中掏出剛剛找到的那張紙:“大人,剛剛在牢間裏找到了這個。”
審判官趕緊一把將紙拿了過來,看了看上麵的字,才開始有些釋然。
“你們回去好好當差,這個月的月俸扣一半!”
說完審判官就急匆匆的走了。
兩個獄卒相互對視了一眼,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而後便朝著牢間走去。
扣就扣吧,全當是破財免災了。
諫史官夫人正在謝縈紆的房間裏,打算給她收拾幾件禦寒的衣物,就算是隻在牢間裏呆兩天,就身上那件單薄的衣物怎麼能行呢。
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進來:“夫人,審判官求見。”
諫史官夫人頭都沒有抬,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他怎麼來了,老爺呢?”
“回夫人,老爺進宮麵聖了。”
“噢好,我這就來了。”
於是諫史官夫人放下手中的衣服,對著門口的大人說道:“走吧,你把這些衣服帶上。你去告訴審判官大人,我在大堂等他。”
正好可以讓審判官順路帶過去,她也就不必再差人跑一趟了。
“是,夫人。”
審判官一進大堂,先是客客氣氣地行了一個禮,手中的紙緊緊地攥著,好似正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不知道大人今日來諫史府何事?”
“夫人,下官今日……”審判官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聽到審判官這樣說,諫史官夫人開始有些不好的預感:“今日怎麼了?大人有事但說無妨。”
“今日令府千金不見了……”
聞言,諫史官夫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看見諫史官夫人震怒,審判官感覺自己嚇得肝兒顫。趕緊說道:“夫人莫急,不過令府千金留下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趕緊拿過來給我看看。”
隻見這紙上寫著這樣幾行字:女兒安好,勿念。莫要怪罪審判官大人,縈紆知曉這是義父的主意,來日回京,必好生盡孝。
諫史府夫人看過紙條之後,手上一鬆,紙條便滑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