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往前摸索著走過去,但是沒想到剛走出去幾步,謝縈紆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爺,我實在是不忍心縈紆在牢間裏受罪,好歹她不是親生的女兒,也是我們的義女啊。”
而後緊接著諫史官大人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正因為如此,我才隻好想出這個辦法來困住她,一個女兒家怎麼可以跟著上戰場呢,夫人放心吧,現在隻不過是暫時的,等到三王爺走了之後,我自然會叫人放了她的,到時候再好好補償她也不遲。”
謝縈紆嘴角輕輕勾起了一個弧度,原來是這樣,想困住她?
那可沒那麼容易。
謝縈紆輕輕地走回了牢間,原本在對麵的人立刻又站了起來,眼看著謝縈紆又自己走回了牢間。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好不容易都跑出去了,現在居然又自己回來了,那人想道。
謝縈紆就著草席躺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那兩個獄卒也是會一覺睡到天亮的,所以她索性就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一早,便有人來敲柵欄叫人起床了。
“起床了起床了,發早飯了。”
謝縈紆睜開眼睛,朝著柵欄的地方走了過去,接過了獄卒分發的飯菜。
這哪裏能叫飯?確定不是豬食?
隻見幾根零星的菜葉上安靜的趴著一個蟲子,還肉乎乎的,怪惡心的。
得,看來今天早上的這一頓是要餓肚子了。
眼見著一上午的時間又要過去了,謝縈紆一上午都在百無聊賴地和對麵的人大眼瞪小眼。
臨近晌午的時候,獄卒又去替犯人們領飯去了,而且這個時候正好是要換人的時候,趁著獄卒不在,謝縈紆衝著對麵的人喊道:“喂。”
對麵的男人一下就聽到了,眼神朝著謝縈紆看了過來。
謝縈紆衝著他笑了一下,對麵的人可能是感覺自己花眼了,甚至還搓了搓眼睛。
“你家裏都是些什麼人?”
“關你屁事。”
之前我叫你救我出去的時候怎麼不和我聊天呢,現在倒好,開始和他聊起天來了。
沒辦法,這整個牢間之中她就隻認識他一個人了,所以也隻能叫他來幫忙了,既然是叫人家幫忙,所以也隻好再舔著臉笑著說道:“之前確實我小女子做的有欠妥當了,現在和公子賠罪了,不過,小女子現在有一件事情可能要勞煩公子幫忙了。”
“你有事情關我屁事。”
那人是鐵了心要記謝縈紆的仇了。
謝縈紆實在是忍不住了,眼看著時間不多了,因為她是第一天在牢間裏,所以並不熟悉這裏的常規,於是隻能萬事小心,更快的處理好才是。
“好了,我知道你是因為之前我沒幫你逃出去所以心裏不舒服,這樣吧,你幫我一個忙,我可以讓你正大光明的出去。”
那個男人將兩隻手都從袖子裏抽了出來,謝縈紆知道他是有些動心了。
“你可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看見他動搖了,謝縈紆趕緊又加上了一嘴。
終於,那個男人站起了身,而後又在牢間柵欄的邊上坐了下來:“此話當真?老子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是朝廷二品官員的義女,僅僅是這個身份,就足夠救你出來了。”
“真的?既然你是當官的義女,為什麼也會被抓了進來?你不會是在哄我吧。”
“哄沒哄你你心裏清楚的很,所以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吧。”
結果那人卻是考慮都沒有考慮,便說道:“好,那我選擇相信你,隻要你能讓我從這裏出去,我什麼都幹,你需要什麼?”
這時謝縈紆指著不遠處獄卒的桌子上的紙筆道:“你看見那裏了沒有,從你的角度正好可以拿到,你現在拿過紙來寫一封信就好,就這麼簡單。”
謝縈紆的這話就讓那人疑惑起來,這算是什麼要求,而且從這裏的位置拿到紙張和毛筆並不是什麼難事,真的這麼簡單?
謝縈紆四下看了看,著急地催促道:“你倒是趕緊啊,一會兒獄卒回來了,對我是不敢怎麼樣,但是你就不同了,所以你還是好生斟酌一下吧。”
聽完謝縈紆的話,那人趕緊將胳膊從欄杆中伸了過去,將紙筆勾了過來:“好了,要寫什麼,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