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也是一愣,但看到沈田之如此,也就張了張嘴,“如果能在見到他,你又打算怎麼辦”。

沈田之在雲惑失蹤後,和平安坦言喜歡她,隻是他不願意讓父母和家族失望,隻能被迫和陳妹兒訂婚,當時他以為是雲惑氣他恨他,才會不高而別的。

平安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刺開了他內心對自己的謊話,暴露了他的私心,也敞開了他的懦弱。

是啊,在想念,在喜歡又是如何,兩人注定隻能相忘,不是嗎?!

這場雨下的綿長和細膩,當晚,雲惑聽著這綿柔的雨聲睡了過去。

有時候你越是想要忘記一段情,那往事的種種往往在此刻翻湧而出,讓人連連做夢。

隻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那她為什麼還要來這裏呢!為了以前給自己的約定?還是想有個了解?或者隻是要給自己一個交代而已?又或者隻是自己單純的不甘寂寞呢?她也不知道。

隻是第二天,老天爺給她做了決定。

“平安”!一大早,平安就帶著張大笑臉來敲雲惑的門了。

“你怎麼找來的”,雖然平安已經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了,下巴下還留了稀疏的胡子,但依稀還能看出年少時的憨厚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守門那幾個大哥啊,可都是和我喝過酒的,我把你那畫像啊,當禮物一人一副送給他們了,已經等了你一個月了,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沒想到總算是等到了啊”,平安自說自話的走了進來,完全沒有已經分開了兩年的陌生感和自覺。

聽到平安的話,雲惑也是無語了,這的確像是平安會做出來的,不過看到平安說的好像肯定她會來似的,她要好好反省了,難道自己就這麼容易被看穿!?

“你放心吧,隻有我知道你在這裏”,平安看雲惑一副不安的樣子站在門口,翻翻白眼。

聽到這話,她心裏不由得鬆了口氣。

“好了,現在該給個解釋了吧,這些年去哪了?成親了沒?有孩子了沒”?平安橫刀立馬的往凳子上一座,一副不說清楚不走的架勢。

雲惑歎了口氣,“你還記得金山派有個關於女弟子不詳的傳說嗎”?

雲惑不打算隱瞞了,況且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她向平安坦白了身份和離開的理由,也說而來她不能和沈田之或者是其它男人有感情的原因,當她說完後,平安也沒有她以為的驚訝,反而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從小就和別的男孩子很不同,原本以為是因為你的出身,後來才發覺不對,不過那也隻是猜想,卻沒想到是真的,你原來真的是女子”,一直大大咧咧,感覺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平安,原來也是如此細膩的人呢。

“既然你來了,我也就不用去了,況且我也什麼東西也沒準備,我這就收拾東西離開吧”,雲惑很矛盾,而此時,她內心的矛盾爆發了,她隻想離開這裏,讓自己這個大麻煩離開所有她愛的,和愛她的那些人。

“你既然來了,何必要走,不如去參加吧,用你的真實身份”,平安一把拉住了雲惑,對方的身體裏,內力自動的運轉,差點要對抗平安,幸虧被雲惑自己控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