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之也早注意到了雲惑臉上的不對勁,雖然心裏恨不得馬上跑過去安慰,不過理智卻是阻止了他,讓他靜觀其變,而且還要藏好自己的感情。

一看到雲惑有點失魂落魄般的走了出去,他和平安打了個招呼,也追了出去。

“小惑,你怎麼了?這是要去哪裏”?聽到沈田之的聲音,她腳步頓了頓,後麵的人也因此追上了她。

“你什麼時候會成親”,雲惑卻是不答反問。

可是這個問題卻是沈田之一直不願意提起的事情,此時卻又被雲惑在這種時候問起,這讓他是一陣的尷尬和麵紅耳赤,他以為雲惑生氣了,因為他不讓陳妹兒一起上山,低著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滿腦子的離別愁苦的雲惑,把沈田之的這個表情當成了他害羞不好意思說而已。

“嗬嗬,我隻是問問而已,看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去參加宴席而已,不說就算了”,現在的雲惑,已經不會再把沈田之當成是自己終生不二的愛情的對象了,雖然對他還有所依戀,可是更多的,隻是朋友間的祝福了。

沈田之看雲惑毫不停留的往前走,他心裏一慌張,被雲惑坦然的話搞的一陣緊張。

“不是的,我們兩家還沒確定具體時間,主要是我還沒有官職在身,我爹說希望我在十八歲那年在完婚”,沈田之快走幾步,追上了雲惑,急急的說著,生怕雲惑在誤會什麼。

之後兩人一路無話。

今天是相親會的第二天,廣場上擠滿了人頭,一個個的大大小小的攤位整齊的圍著廣場擺著。

因為武林中人比較多,所以大部分擺的都是武鬥的擂台。一個個的露著胳膊拍著胸脯的男人,在那裏叫囂著,想要顯露自己唯一在行的東西,來吸引異性的注意。

當然也有詩情畫意,附庸風雅的。擺了個攤位,在那裏比作詩,作畫的。

不過此刻雲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興趣。短短的一夜時間,昨天還興高采烈的參與,今天對這一切卻是漠然甚至是厭惡。

周圍的叫好聲,歡呼聲,似乎都襯托了她的無家可歸,讓她胃裏一陣的翻騰,惡心的想吐。

“喂,這裏現在這麼大喜的日子,你們在這裏擺什麼攤啊,想收徒不會去山腳下啊,來這裏幹什麼”,一個男子粗魯暴躁的聲音在那裏叫囂著。雲惑和沈田之正好從旁邊走過,可是被人群擁擠的圍著,他們並沒有看見那個擺攤位的人。

而雲惑根本對這些沒任何的興趣,根本沒有停留,隻想從人群中離開,沈田之也隻能跟著。

“我們在這裏擺攤收徒是獲得了金山派掌門同意的,而且我們也交了參會費了,你有意見就去找掌門吧”,紫玉的聲音,清晰的從人群中傳了過來,冷冰冰的,帶著壓抑的憤怒。

雲惑一愣,往外走的腳步也停了,沈田之也聽見了,他剛想問雲惑,要不要去看看的時候,雲惑已經抬腳往裏走了。可是人太多了,她嫌麻煩。一個皺眉,她突然躍了起來,像隻突然衝天而起的白鴿,踩著人群裏的人的肩膀,幾個借力,醒目而又張揚的來到了攤位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