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洛安臣行了一個禮說道:“此人是否是白侍衛還不可知,還請陛下息怒。”
“現在就知道了。”寒圖從大殿外走進來,冷聲說道。
看見寒圖帶著白桑進來,齊煜桓忍不住笑了起來,卻看見跟在他身後的寧倩,眉心又皺了一下。
“參見公主殿下。”洛安臣對寧倩行了一個禮,笑著說道。
“大祭司,還就不見。”寧倩說著,抬起頭看向了她的父親,眼睛中卻是傷心和憤怒。
“你好大的膽子,這裏是朝堂,豈能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齊煜桓指著寧倩大聲嗬斥道。
“父皇。”寧倩說著直接跪倒在了大殿之下:“小桑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我一定想要知道父皇把她關起來的原因。”
眉心皺了一下,齊煜桓冷冷的看著寧倩,寒圖退回到了齊煜桓的身後,齊煜桓眼珠一轉,回頭看向了洛安臣。
“愛卿剛剛說此人不知道是不是白桑,如今朕的愛女口口聲聲的說此人就是白桑,愛卿又要如何解釋?”唇角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意,齊煜桓看著洛安臣,陰險的說。
淡然的看了一眼寧倩,洛安臣看見這位年輕的公主一臉茫然的回頭看著自己,輕輕一笑,洛安臣好不慌張的跪在了地上。
“愛卿這是知錯了?”齊煜桓問道。
“臣,知錯。”洛安臣說著,叩首便拜。
聽到洛安臣自己親口承認,齊煜桓急忙下令讓左右把洛安臣拖下去,白桑站起身想要阻止,卻被洛安臣攔住。
“隻是,臣有一個故事,想要講給這裏的每一位聽。”洛安臣站了起來,直視齊煜桓說道:“關於寧倩公主生母的故事。”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紛紛抬起頭看著洛安臣,就連已經不知所措了的寧倩也死死的盯住了洛安臣。她太想知道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了,在這個冰冷的深宮裏,隻有將起自己母親的時候,才能感受到些許的愛意。
“你還想說什麼妖言惑眾的話,你已經是禹國的罪臣了。”齊煜桓冷笑著說著,繼續揮了一下手。
得到命令的士兵上前按住了洛安臣,拖著他就向外走,白桑一把拉住了洛安臣的手,憤怒的看著齊煜桓。她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隻是知道如果她不這麼做,恐怕這裏的人就都會死。
洛安臣依舊是笑,笑的那樣風華絕代,一點也沒有狼狽之色。一身白衣飄動,齊煜桓的心突然緊了一下,這一幕何其熟悉。
“我想皇兄是一定要聽大祭司講完這個故事了。”一個聲音如若驚鴻,傳到了大殿之上。
聽見聲音的眾臣小聲議論著是何人如此大膽,齊煜桓卻皺起了眉,好像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一般。寒圖握住了刀,警惕的看著黑影從殿外進來。
明晃晃的陽光照進了大殿,也同樣照在了一身鎧甲的齊煜衡身上,齊煜衡站在門前看著坐在龍椅上的親哥哥,麵容冷峻,就好像是看見了擁有血海深仇的仇敵一樣。剛剛押著洛安臣的的士兵已經被齊煜衡的手下製伏,鐵在地上不得動彈。
“多謝王爺。”洛安臣對齊煜衡行禮說道。
“你竟敢手持兵械進殿,來人,給我把他們統統拿下。”齊煜桓大聲喊道,卻沒有人回應他。
士兵從門外湧進來,各個手裏拿著的都是鋒利的刀,把大殿整個的包圍了起來。寒圖抽出了刀,站到了齊煜桓的身邊。沈銘手拿兵符從門外進來,站在了齊煜衡的身後。
“定遠侯,你想反嗎?”齊煜桓激動的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問道。
一直以來沈銘都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從來都是忠心耿耿,低頭做事,齊煜桓甚至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在秦夜死後把大部分的兵權都交給了他,沒想到竟然是養虎為患。
“陛下。”沈銘恭恭敬敬的說道:“淮王殿下說他隻是想要和自己的哥哥說說話,既然是陛下的家務事,屬下不好過問。”
手攥成了拳頭,齊煜桓抽出了自己的劍,指著齊煜衡喊道:“你呢,這麼多年你一直賊心不死的想要奪朕的皇位是嗎?”
“皇兄錯了。”齊煜衡冷笑著說道:“我隻是拿回了放在皇兄那裏寄存的東西罷了。”
一陣無力感襲上了齊煜桓的心頭,他知道自己的這一仗輸了,無論是齊煜衡的實力還是沈銘手上的兵權,都絕對不是他可以挽回的了。無力的癱倒在龍椅上,齊煜桓苦笑著看著眾人,突然間放聲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