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樓破看著木左說道。
“這怎麼行。”木左急忙說道:“軍隊打仗怎麼能少了主帥,兄弟們還需要你坐鎮指揮。”
放下了指揮棒,樓破笑著說道:“這不是還有你呢,你留在這裏替我指揮,我帶人從後麵包抄過去,這是軍令。”
知道木左一定不會同意,樓破才這樣說道,看著木左瞬間就垮了的臉,輕輕笑了一下,拍了拍木左的肩。樓破又看了看其他的將軍,見他們一個個雖然也並不同意樓破這樣大膽的做法,卻也還是點了頭。
“這一次唯一沒有損失將士的將軍是博果,而且成功避開了陸衍的軍隊,我這裏獎罰分明,這次勝利之後,必將加封你。”樓破坐在了主位上,看著坐在下麵的博果說道。
博果此人樓破以前並沒有和他過多接觸過,隻知道他曾經在那史的手下,後來坐鎮王庭,這一次王庭中優秀將領都被樓繼帶走了,博果就主動請纓跟著樓破上陣殺敵。此人臉型消瘦,長發編成鞭子散在臉周,留著八字胡須,總是一副精明的樣子。
“謝萬騎。”博果對樓破行禮說道。
“此次作戰,你作為我的副將,跟著我一起到敵軍後方包抄。”樓破鄭重的看著他說道。
“是。”博果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說。
滿意的點點頭,樓破看著在座的每一位將軍,這些人都是肯把性命交給他的。這一次作戰太過大膽,就連樓破他自己都並沒有把握有幾分勝算。眉心微微一皺,樓破讓其他將軍都離開了大帳。木左看著樓破的樣子,停下了腳步坐回了剛才的位置。
“你有心事?”看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樓破,木左問道。
“隻是此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如果不能,一切就真的要拜托你了。”樓破抱歉的看著木左說道。
話才說完,木左就已經衝了上來提起了樓破的衣領,憤怒的看著他。樓破卻很平靜,笑著握住了木左提著自己的手。
“多少次出生入死咱倆都活著回來了,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木左幾乎是惡狠狠的說道。
樓破搖了搖頭,讓木左鬆開了提著自己的手,看著木左泄氣的靠在了桌子上,樓破從懷裏拿出了骨灰。看見樓破如此,木左明白了樓破的想法,皺緊了眉看著他。
“若是不能徹底打垮這些擋在我們麵前的人,我沒有辦法把她帶回來,所以我必須拚盡全力去做,保證萬無一失。”樓破認真的說。
“隻是此次危機四伏,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木左依然擔憂的說。
“你還是想想如何指揮大軍吧,你是和陸衍正麵對抗,也一樣十分危險。”樓破拍了拍木左的肩說。
點了一下頭,木左退出了樓破的帳篷。帳篷外夜風習習,木左抬頭看著蒼茫的月色,無論是身邊還是心上,都是那樣空落落的。
“小玄。”木左突然輕喚了一聲,蹙起了眉。
月光那麼溫柔,照在了木左的身上,也照在了樓破的帳篷上。借著燭光,樓破看著手裏的錦囊,神情嚴肅讓人害怕。微微歎了口氣,隻有在沒有人的時候樓破才皺起了眉,無論怎樣,這場仗都隻能贏。
天還沒亮的時候,樓破帶著八千將士從軍營的後方悄悄離開,博果帶著幾個人在隊伍的後麵跟著,向陸衍的後方前進。這些人是木左連夜選出來的,都是身經百戰之人,有著無數的作戰經驗。
行進了大概半個時辰,進入了丘陵地區,由於需要避開探子的耳目,隻能走最險的小路,這種路溝壑縱橫騎不得馬,樓破命令所有人都下馬牽著馬走。一路上大家都加倍小心,一有風吹草動大家都格外警惕,所有人都希望這次千戎可以打個勝仗。
好不容易看到前麵稍微平坦一點的地方,樓破微微舒了一口氣,不過他很快就覺出了哪裏不對,周圍的一切都太安靜了,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就在這時,一陣微風吹來,樓破的馬突然驚了一下。
瞬間意識到不好,樓破飛快的命令士兵上馬馬上離開這個地方,這匹馬跟著樓破出入沙場,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受驚,這種地形適合伏擊,如果樓破猜得不錯,隻怕是中了埋伏了。
果不其然,馬蹄飛奔還沒跑出去幾步,一支箭迎麵而來,樓破揮刀擋開,回頭卻看見山穀兩側全都是伏兵,不禁一下子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