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麵上安靜,隻有一艘小船在河麵上飄飄蕩蕩著,船夫在船尾慢悠悠的撐著船,小船偏離了主河道,不知漂向了什麼地方。
“今天晚上,我可不會再讓你跑了。”樓破低頭看著自己懷裏的女人,壞笑著說道。
小臉通紅,低著頭白桑不說話,小手抓著樓破的手臂,在心裏埋怨他的霸道。今天晚上吃點什麼好呢,白桑看著已經漸漸黑下來的天色想到,要不要帶著樓破去萬象寮和大人一起吃飯,還沒有謝謝大人幫樓破治療,也還沒來及謝謝師兄幫她搶解藥。
岸上的行人已經看不見了蹤影,白桑微微的皺了一下眉,京城什麼時候這樣冷清過,怎麼可能一個人也沒有。忍不住向周圍看了看,白桑發現了不對,岸邊變得陌生起來,她竟然不認識這裏是何處。
“阿破。”白桑小心的喚了一聲。
摟著白桑的手收緊了一下,樓破的另一隻手按在了刀上,他明顯也感覺出了不對,這周圍太安靜了,但是卻能感覺到有別人的氣息。
身後突然傳來了落水的聲音,兩個人回頭,看見船夫已經不見了蹤影。白桑的心一下子就警覺起來,這是暗殺經常用的手段,以前自己也常會采取,怎麼這會兒就都給忘了。
感受到懷裏的女人瞬間僵硬起來的身體,,樓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到哪裏也不能太平。
河水裏有什麼東西在流動,樓破和白桑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輕舉妄動。河麵上孤立無援,白桑和樓破誰也不擅長在水裏打鬥,此刻隻能以等著對方現身。小船左右都有水流在動,小船飄飄蕩蕩的,不斷的搖晃著。
四個人突然從水裏竄了出來,四把明晃晃的刀對準了小船上的兩個人砍了下來,樓破的眼睛裏露出了寒光,大手一拉把白桑拋上了天空。
傾綺瞬間出鞘,白桑借著樓破的裏起來,擋住了四個人的刀,四個人向後翻了一圈,繼續保持著攻勢。白桑卻直直的落了下來,這樣的攻擊的確是沒有效果的,但是白桑卻露出了笑容。
在白桑落下去的一瞬間,樓破已經從她的身後一躍而起,高度超過了逐漸落下的四個人,把他們四個踢回了水裏。
這些人來者不善,目標明確就是取人性命,訓練有素配合默契,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取勝也是極為困難。更何況這裏對這些人有利,如果不能逃回岸上去,就隻能是在這裏等死。
船身突然一陣劇烈的搖晃,白桑暗道一聲不好,隻是一會兒的功夫,小船已經有一半都沒入了水中。剛剛的那四個人又一次從水裏出來,比上一次還要狠戾的刀已經落了下來。
騰空而起,樓破拉著白桑避開了刀勢,這裏離岸邊不算遠,樓破沒有時間思考,隻能賭這一把。拉著白桑的手突然用力,身體旋轉借著力道,把白桑向岸邊的方向甩了過去。樓破自己卻沒有任何繼續向上的力量,直直的摔了下去。
四個黑衣人抓住了這個機會,刀刃齊齊向下追著樓破,被樓破用蒼瀝攔住,五個人一起摔進了水裏。
身體不由白桑控製,白桑隻能看著樓破落入水中,好似有鮮血從水裏蔓延了出來。空中無處借力,白桑一咬牙,真氣流轉,在空中翻了兩圈,穩住了身形,眼中全然都是焦急。
水麵突然又竄出了兩個黑衣人,直直的撲向了白桑,白桑突然有了主意,劍身接住了其中一把刀,另一隻手抓住了黑衣人的手臂,翻身而起,腳踩在黑衣人的身上想要向回飛去。
一道黑影突然閃過,一把抓住了白桑,直接把她帶到了岸上。兩支箭從岸上射出,兩個黑衣人還沒來得及回到水中,就已經被取走了性命。
“師兄。”白桑看清來人,急忙指著河麵的方向說道:“阿破他有危險,快去救他。”
西城把白桑放在岸上,看了一眼她焦急的神情,足尖一點重新衝回了河麵。沈昭急忙把白桑從地上拉了起來,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河水裏,樓破不斷的向下墜去,唇角勾起了一絲自嘲的笑容。白桑嫁給自己恐怕就是她這一生最大的錯誤吧,嫁給自己這種永遠不得安寧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人來取自己性命,這條命倒也真是值些錢。
有人影出現在自己麵前,樓破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下意識的想要拿起刀,才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唇邊笑意變得更明顯,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