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團。”白桑冷笑著說道:“中原第一的殺手組織,竟然會跑到這種地方興風作浪,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殺手做事,向來是誰出價就為誰做事。”海藏淡淡的笑著說道:“你殺了我的一個手下,我還沒有讓你償命呢,今天你們誰也不要想著離開這裏。”
眉心皺緊了一下,白桑和樓破背靠背站立著,伯爾站在牆邊,守著凰影和軒彌。白桑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想來應該是快要天亮了。
房間裏一片昏暗,隻有一盞小小的燈被點亮。樸信站在床下,正慢悠悠的穿著衣服。
“那個城主這麼晚了叫你過去是什麼事情啊。”床上睡意正濃的惠天不滿的嘟囔著,翻了個身。
“一些小事情罷了。”樸信係好了腰帶,微笑著對惠天說道:“你可以再多睡一會兒,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剛剛有官兵來請樸信過去,樸信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夜凰影小姐大婚,這場戲本來就是已經期待很久的,即使塔卡不叫他,他也會很好奇究竟會發生什麼。想著樸信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會露出這樣的笑,就證明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了吧。”惠天說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對塔卡什麼的並不感興趣,但是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開心一下,他倒是很樂意。匆匆蹬上了鞋子,鬆鬆垮垮的穿上衣服,惠天思考著帶點什麼藥才能給這場戲增加一點餘興節目。
“你跟著我去可以,不過可要一切聽我的,不能隨意出手,聽見了嗎?”樸信看著一臉興奮的惠天說道。
看見惠天點頭,樸信也滿意的點了點頭,走過去幫惠天係好了腰帶,剛剛還鬆鬆垮垮的衣服現在都服服帖帖的穿在了惠天的身上。
“走吧。”樸信笑著說道。
樸信的宅邸門前,一輛馬車飛快的離開,駛向了宮殿的方向。
主殿上,塔卡坐在主位上,手裏拿著錦盒,雙手摩擦著盒子,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原本渾濁的眼睛此刻卻是清明的。
“城主大人這樣急匆匆的叫我來,是為了什麼事情?”樸信走上了大殿,跪在塔卡麵前問道。
“你可算來了,我跟你說,我把所有向要我的寶物的人全都關起來了。”塔卡看見樸信,眼睛裏放著光,笑著說道。
“什麼人?”樸信假裝不知道一樣的問道。
塔卡看著四下美人,湊到了樸信耳邊說著事情的經過,樸信在塔卡的耳邊冷冷的笑了。這個城裏發生的每一件事情,樸信都清楚的很,隻要抓到樓破,其他的人對於樸信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了,塔卡如果願意這麼做的話,那就隨他去吧。
“城主大人放心,這下,絕對不會有人跟你搶了。”樸信笑著說道。
現在的問題就隻剩下了在外麵拚死抵抗的樓破了,樸信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他布了這麼長時間的局,今天終於可以收網了。
主位上的人看起來已經接近瘋癲,抱著錦盒癡癡的笑著,樸信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麵對大殿。
“小天,我讓你帶的解藥可帶來了?”樸信問道。
黑暗裏,一個瓶子飛了出來,樸信一把握住,冷冷的笑了。他很期待,樓破恢複全部記憶之後看到麵前這些事情,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這裏的其他人,都沒有什麼用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幫我除掉了他們,省的我親自動手。”樸信回頭對塔卡說完,把瓷瓶裝進懷裏要向外走去。
“軍師。”一直在傻笑的塔卡突然叫道。
雖然詫異塔卡還能開口說話,樸信還是轉過了頭看著他,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塔卡突然從袖子裏抽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向了樸信。沒料到塔卡竟然會做出這樣事情,出手就慢了一瞬,樸信迅速向後退去,避開了致命的一擊,腰間被劃破了一個口子,鮮血正向外流著。
“小信。”一直在黑暗中的惠天看見這一幕,趕緊衝了出來,蹲下來檢查樸信身上的傷。
塔卡卻已經拿著匕首衝了下來,想要殺了樸信,惠天的眼睛裏升騰起了憤怒,猛然站起來狠狠的一腳把塔卡踹了出去。塔卡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了大殿的柱子上,落在地上爬不起來。
“你竟然恢複神智了。”樸信看了一眼手上的血,冷冷的說道:“不過沒關係,你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