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卡他該死。”一個人狠狠的說著,揮刀砍向了樓破。
樓破避開刀鋒,一腳踢開了他。軒彌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沉默著抓著樓破的衣服,眼睛中全是難以置信。
一個人向凰影的馬車砍去,刀還沒落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伯爾拿著劍站在他的後麵,看見他不再動彈,急忙上前想把凰影從馬車上接下來。一支弩箭射過來,阻止了伯爾的動作,伯爾向後跳開,弩箭射在了車夫的身上。車夫一聲慘叫載落下馬,馬兒受了驚,抬起前蹄,飛快的向前跑去。
“小姐!”伯爾大喊一聲,翻身上馬追著過去要攔住飛奔的馬。
包圍圈中,官兵已經不剩多少,剩下的人都攔在塔卡的車前,不讓這些暴徒靠近。樓破帶著炎軒且戰且退,轉眼之間就遠離了包圍,幾個人追著樓破,把他圍在了中間,想要殺了他。看著馬車遠遠的飛奔而來,樓破眉心一皺,決定迅速發動攻擊。
一串熟悉的動作,剛剛還緊追不舍的人現在已經倒在了地上,再也不會起來。馬車迅速而至,樓破抱著軒彌避到了一旁。伯爾追在馬車後麵,突然從馬背上一躍而起,落在了馬車上,拿起韁繩,用力控製著受驚的馬。
有一塊石頭出現在前麵,伯爾知道如果不在到達之前控製住馬,整個馬車就一定會翻落在地,坐在裏麵的凰影即使不死也必然是重傷。眼看著石塊越來越近,伯爾卻沒有絲毫辦法控製住馬,不禁心一橫想要帶著凰影跳車離開,一道寒光突然從眼前閃過,樓破揮刀斬斷了繩索,分開了車和馬匹。
馬兒越跑越遠,伯爾一躍下了馬車,馬車停在了那塊石頭前。感覺到馬車停了,凰影從馬車上下來,看見樓破,急忙撲了上去。
“炎軒。”凰影的眼中出現了淚,她一介女流哪裏見過這種場麵,“他們是什麼人。”
“還不知道。”樓破放下軒彌,看著還在苦戰的士兵對伯爾說道:“快回去搬救兵,這裏交給我。”
伯爾點了一下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凰影,迅速上馬,眉心緊緊皺著,向來時的方向跑去。
城內的人並不知道城外發生了這樣的事,無論塔卡在哪裏,與城中百姓並沒有任何關係。
客棧中,白桑和木左確認著最後的路線,地圖上盡是兩個人做下的標記,隻是還有一處始終不知道要如何突破。難道真的要放棄這個計劃嗎,白桑皺著眉看著地圖,如果不能盡可能的確保路線,很有可能人還沒有接近主殿就已經被發現,徒增傷亡罷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白桑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木人,依然是那般溫柔的笑著,和平日裏一樣。
“你到時無憂無慮,現在愁的可是我們。”白桑忍不住說著,伸手想要碰觸木人的臉。
木左聞言從地圖中抬起頭來,看見白桑如此,忍不住露出笑容,重新低頭看著地圖。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的聲音,緊接著就是百姓匆忙躲避的聲音,聽馬蹄聲音絕不是少數,這麼多兵馬如此匆忙的離開,在木左來到華蘭城的這些時間裏,倒還是頭一次。
窗戶打開了一個小縫隙,木左和白桑向外看去。伯爾騎在馬上,神色焦急疾馳而去。隻是伯爾今天早晨才和塔卡一起出城,若是如此,那就必然是塔卡遇到了危險。一想到這裏,白桑的眉迅速皺在了一起,不知道樓破會不會有事。
身體快於思考,白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拿起了劍走出了房間。
“你要去做什麼?”木左拉住白桑,皺著眉問道。
“阿破有危險,我不能不去。”白桑掙脫了木左的手,擔心的說著,一邊向外跑去。
知道自然是沒有辦法阻止她,木左歎了口氣,拿著刀想要跟著她一起去,卻被白桑攔住。
“這一去必有風險,你我之間一定要留一個人在城裏,其他的弟兄還需要有人指揮。”白桑看著木左,懇求的說道:“如果我沒回來,那是還需要拜托你一個人完成我們的計劃。”
塔卡帶出了百人,此時卻讓伯爾卻回城點兵,可想而知一定是不好對付的人。即使贏了,塔卡多疑,看見白桑出現一定會有所懷疑,無論是哪種情況,都可能死在當場。
木左狠狠的皺著眉,鄭重的點了一下頭,笑著說道:“如果公主這樣拜托我,我還真的沒有辦法拒絕。”
白桑笑了,用拜托了的眼神看了一眼木左,拿著劍迅速離開了客棧。街道上留下了白桑騎馬疾馳而去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華蘭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