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瀝的刀刃劃過空氣,帶著凜冽的寒意,一招一式都帶著霸道。凰影晃蕩著兩條小腿,坐在石椅上看著樓破,臉上全然都是愛慕的模樣。
一陣喧鬧聲從院子的另一麵傳來,凰影抬起頭,看見三個人走過來。察覺到這邊的狀況,樓破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右玄,又看著停在自己麵前的木左,微微皺了眉。
“你們是什麼人?”樓破看著這個人問道。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木左眼中全都是難以置信,狠狠的皺著眉看著他問道。
“這位是木先生,我跟你說的那個商隊,就是木先生帶領的。”凰影害怕木左會做出什麼,急忙走過來抱住樓破的胳膊,溫柔的說道。
沒想到凰影竟然會這麼說,木左詫異的抬起頭看著她,凰影卻絲毫沒有在意,隻是抬著頭滿麵笑容的看著樓破。樓破的眼睛落在了他們後麵的白桑身上,白桑也正抬著頭看著自己。
“白姑娘。”作為禮貌,樓破對白桑微微點了一下頭說道。
“樓先生。”白桑也是微微一笑,看著樓破說道。
這個女人和剛才看見的時候不一樣了,樓破的眉心微微動了一下,,有些好奇的看著她,明明什麼都沒變,可是身上卻又一股清冷的氣息散發出來。
“炎軒。”注意到樓破在看白桑,凰影拉了拉樓破的袖子,輕輕的喚道。
樓破低下頭,溫柔的看著她,凰影有些嬌羞的看著他,又看了一眼麵前的其他人,害羞的低下了頭。樓破知道凰影是想要離開這裏,點點頭,拉著她的手想要離開。
“樓先生。”白桑突然叫住他,走到他的麵前說道:“樓先生不記得我,連木先生也不記得了嗎?”
“我為何要記得他?”樓破歪了一下頭,反問道。
他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白桑看著樓破的眼睛,悲哀的想著。他忘了當年和木左征戰沙場浴血奮戰,忘了和白桑洞房花燭,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所有的一切。
“炎軒,走吧。”看了白桑一眼,凰影匆匆的拉著樓破想要離開。
看見樓破轉身要離開,木左上前抓住了他,雙手抓著他的衣襟,強迫他看著自己。樓破的手握緊了蒼瀝,卻沒有感受到木左身上的殺氣,終於還是沒有拔出刀來。
“你想起來啊,我們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你怎麼能說忘就忘。”木左憤怒的喊著,不斷搖晃著樓破。
“你要幹什麼,炎軒是我的夫婿,和你們沒有任何過往,你這是要幹什麼。”凰影見狀,急匆匆的想要拉開樓破。
“你也不記得了嗎?”木左聞言,鬆開了抓著樓破的手,看著凰影問道。
害怕木左注意到什麼,凰影急忙躲閃著,避開木左的眼神,不肯說話。看見凰影這幅樣子,木左不由得瞪大了因為憤怒而充血的眼睛,一把抓住了凰影。
“你對他做了什麼?”木左狠狠的問道。
一個黑影突然衝到凰影身邊,一隻手摟住凰影,抬起一腳狠狠的踢向了木左。這一腳樓破沒有控製力度,木左沒想到樓破真的會攻擊自己,沒有絲毫的防備,整個人被踢飛出去,狠狠的摔在了院子中的石板上。
“阿左。”右玄急忙衝過去,扶起了摔在地上的木左。
依舊難以置信的,木左擦掉了從唇邊流出來的血,胸口傳來的鈍痛告訴他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沒事吧?”樓破低頭看著凰影心疼的問。
看著凰影搖頭,樓破才放下心來,把女人摟在了懷裏。這種感覺樓破很熟悉,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總覺得有哪裏隱隱不對勁。
清脆的一巴掌打在樓破臉上,白桑憤怒的看著樓破說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這樣對他?”
又是一個巴掌打在臉上的聲音,凰影狠狠的打在了白桑的臉上,憤怒的說道:“他是我的夫婿,你有什麼資格打他。”
“小影。”樓破拉住了凰影的手,冷冷的看著白桑說道:“你沒有必要和這些人動手。”
他現在有點心煩意亂,總覺得這一切就是他應該過的生活,隻是不知道哪裏不對,每每看到麵前這個倔強的女人的眼神時,這種哪裏不對的感覺就會變得更加強烈。
看著紮在樓破懷裏的凰影,白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和凰影一起喝酒時的情景。在白桑還有意識之前的最後一杯酒時,凰影用袖子擋住了喝酒時的動作,自己並沒有看到她是不是真的喝下了那杯酒。如果當時暈了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樓破的話……白桑狠狠的閉上了眼,不敢繼續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