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毒辣辣的掛在天上,馬兒走的有些疲了,車夫也沒有了力氣,鞭子拿在手裏遲遲沒有揮下去。道路上好像已經被太陽曬得可以泛起白煙,道路兩旁的樹都病懨懨的垂著,沒有半絲精神。
人們裸露出來的地方都曬得黝黑,女人赤著足,一隻手扶著頭上頂著的罐子,扭著纖細的腰身走過街道。有老爺爺一身白布蒙住了全身,坐在房屋的陰涼處,正吹著不知道是什麼的樂器。
商隊從城中穿過,有不少好奇的百姓投來好奇的目光。白桑坐在馬車裏,也一樣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人。半個月前,樓破說有一批貨物要運來西域,白桑纏著樓破帶著自己一起,從來沒有到過這麼遠的地方,白桑看哪裏都覺得新鮮。
“阿破,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們已經走了很長一段路,現在離華蘭城也不遠了,天黑之前就可以趕到。”木左騎著馬追到了樓破的身旁說道。
樓破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隊伍,車馬勞頓,人困馬乏,的確是不宜繼續趕路。正好前麵是一家小小的茶館,專門為旅人提供休息的地方。
“也好,那就在前麵休息小半個時辰再繼續趕路。”樓破指著前麵的茶館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商隊中所有的人都開心了起來,想著趕了這麼久的路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大家紛紛停住了馬,跳下來到茶棚歇腳。
樓破走到馬車前,想要扶白桑下來。本來白桑是要求騎馬的,但是樓破害怕這一路山高水長的,白桑的身體會受不住,執意要求她坐上馬車。倒是弄得白桑每次看到一樣是女人的右玄騎在馬上,都覺得異常慚愧。
小手搭在樓破的手上,借著他的力白桑跳到了地上,地麵上的溫度高的嚇人,原本在車中並沒有覺得這樣熱的,白桑皺著小臉看向樓破,卻發現他正用有些驚呆的眼神看著自己。
“怎麼了嗎?”白桑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見樓破沒有回答,白桑心虛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心中暗道不好,難道是自己毀容了。
“怎麼是這身打扮?”看著白桑的動作,樓破忍不住笑了一下,指著白桑身上的衣服問道。
白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才想起自己現在穿著的是男裝。因為商隊裏有一個女人總是會引人注目,所以白桑今天早些時候特意向右玄借了一套男裝,想要和她一樣隱藏一下自己的性別。
“會不會很奇怪?”白桑看樓破這副表情,心虛的問道。
因為白桑從來沒有穿過男裝,並不知道要怎麼穿才對,又不好意思去問右玄,雖然勉勉強強的穿上了,但是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還好,隻是有些鬆了。”樓破輕輕笑著說道。
大手伸到白桑的腰間,幫她重新紮了腰帶,剛剛還鬆鬆垮垮的衣服一下子就變得服服帖帖。
“這樣就好了。”樓破滿意的看著白桑說道。
“好看嗎?”白桑期待著的問道。
樓破沉默著看著在自己麵前張開雙臂,轉了一個圈,還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她難道真的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的誘惑人嗎。要不是這裏人多,樓破實在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
“不好看嗎?”白桑見樓破這麼久都沒有回答,撅起了小嘴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說道。
她看不到自己穿上衣服的樣子,不過感覺好像也沒有那麼糟吧,為什麼樓破這麼半天都不說話。
“好看。”樓破無奈的看著白桑說道,大手揉亂了她的頭發,“走吧,我們也去坐坐,你累了吧。”
“好呀。”聽到樓破誇自己,白桑開心的說。
茶棚裏也有很多人,各種彪形大漢擠在一個小茶棚裏,讓白桑不禁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往樓破身邊靠了靠。
“這裏為什麼會這多人?”趁著上茶的時候,樓破向小二問道。
以前這裏樓破並不是沒有來過,並不是什麼繁華的小城,為何不過才隔了一年就有這麼多支商隊往來此處。
“客官有所不知,這城裏前些日子出現了個寶物,大夥都是來看寶物的。”小二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對樓破說著。
這座城叫華蘭城,原本隻是西域一個不起眼的小城,有一天漁人下海捕魚的時候卻采到了鮫珠,這種稀世珍寶百年難遇,漁人就把鮫珠獻給了城主。如今消息走漏,各個地方的商隊皆爭相而來,想要把這稀世的鮫珠買回去,從中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