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脫下拒絕說:“我不能要。”
談傾搖了搖頭,望著我手心裏的佛珠解釋說:“這串佛珠跟隨在我身邊幾十年,雖然沒有靈性但也算是一份信仰,信仰這種東西送出來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沈同學,你將它留在身邊權當一個護身符吧。”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談傾打斷我,淡淡的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從哪兒來,更不知道你有什麼故事,自然我也不想去了解,今日在此別過。”
今後,我也不會再有機會見他。
“嗯,我還是要謝謝你。”
“沈同學,保重。”
......
我和談傾分開之後找到我的跑車,圍著跑車的學生都離開了,看見車旁的男人時我心情沉甸甸的,走過去打開車門問:“你在這幹嘛?”
喬司年掐滅手中的搖頭順勢上了車,我坐在駕駛座上讓他下車,他充耳不聞的關上車門淡淡的語氣吩咐我道:“開車,送我回公司。”
他永遠都是一副輕描淡寫理直氣壯的模樣。
我突然想起回老家的那條路會路過他的公司,索性懶得再跟他廢話,發車離開科技大學,剛出校門喬司年便問:“談傾是你的新歡?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淡淡問:“啞巴了?”
我冷笑著問:“我不是做了十幾年的啞巴麼。”
“沈從梨,別跟我陰陽怪氣的。”
察覺出身邊的男人是真生氣了,我沒有跟他起爭執。
過了很久,他才開口問:“你真要買那樓盤?”
“那你呢?今天在科技大學做什麼?”
車子路過一個紅燈,我停下車偏頭看見喬司年,男人的臉色永遠都是一副冷冷的模樣,就像誰欠了幾個億似的,沒有一張笑臉。
喬司年手指輕輕地理著西裝衣袖口,沒有絲毫隱瞞道:“科技城這邊是老城區,科技大學也要搬,這邊的樓盤和土地在我眼裏很有價值。”
我敷衍著說:“那恭喜你,又要做一筆大生意。”
喬司年毋庸置疑的語氣吩咐說:“那個樓盤請你放手。”
綠燈亮起,我開車駛向了主路,諷刺他說:“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是害怕你和頌家競標不成功所以才來找我的。這樣,連我都瞧不起你!”
喬司年忽而冷笑,我望過去瞧見他眉骨生著冷意。
“你若不放手,我又怎麼從談家手中拿那個樓盤?”
我驚訝的問:“你什麼意思?”
喬司年的目光忽而落在我手腕上那串佛珠上,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倘若他願意放下所有利益將那座樓盤給你,我又有什麼辦法?”
我特別疑惑的問:“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直到公司喬司年都沉默不語,他下車離開的背影很灑脫,我腦海裏反反複複的想著他在車上說的那句話,那個他指的究竟是誰?
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那個他指的是佛珠的主人。
談傾,談家掌權人。
而他給我的佛珠是他身份的象征。
等喬司年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裏我才開車離開,在回老家的路上下起了雨,期間我接到我父親的電話,“你祖父喊你今晚回家吃飯。”
我拒絕解釋說:“我在回老家的路上。”
父親沉默了很久問:“想你媽媽了嗎?”
“嗯,我很多年沒回老家看望她了。”
父親囑托我說:“糯米,幫我給你姥姥姥爺上柱香。”
我有一點至今都很疑惑,我的父親很愛我的母親,但他從沒有來過老家看望過母親,就好像這兒是他的這一生都無法踏足的禁區。
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他原因,現在卻有點好奇。
我答應他道:“嗯,我會的。”
父親忽而又說道:“糯米,喬司年白天給我打過電話。”
我抿了抿唇,緩慢的問:“他找你做什麼?”
“他問我們和談家的關係。”
我驚異問:“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父親困惑問道:“我們和談家有商業上的來往嗎?”
我解釋道:“沒怎麼來往,畢竟是兩個城市的,我也從沒有見過他們談家的人,而且談家挺低調的,聽曲靖說一直以來都是他們家助理出麵替談家處理事情,喬司年怎麼突然問你這個?他究竟想做什麼?”
“先暫且不談,公司的事你都交給曲靖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