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你幫忙。”蔣玉芳說,“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我想請求你的幫助。”
“我怎麼幫你?”我問。
蔣玉芳說:“我想請你抓住殺害我丈夫的凶手。”
我奇怪的說:“法律不是已經判過了嗎,如果我去抓的話,那是濫用私刑,我也會坐牢的。”
蔣玉芳沉默了,她起身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當蔣玉芳走後,我找到了馬亮,請他幫我調出當年沙靜的案件卷宗,馬亮再一次用自己的職務便利為我拿到了那些卷宗的複印件。
我給雯雯打電話,告訴她我想替蔣玉芳做些什麼。雯雯說:“做吧。”
我很感謝雯雯能夠支持我,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吃醋,我也感謝雯雯給我的關於女性心理上的那些知識援助。
這些卷宗裏將沙靜和房東的案件證據、法庭審判記錄和最後的判決都寫在了裏麵,但是我看不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警察已經查得很仔細了,幾乎沒有什麼遺漏。
我把卷宗關於證據的那部分抽了出來,來到淮南找到了老韓,老韓拿著卷宗中證據部分看了一下午,問我:“這案子已經結了,還有什麼可看的呢?”
我說:“全當是給死者一個交代,給冤枉的人一個公道吧。”
老韓說:“你這樣說我還能再看看。”
老韓又看了三個多小時,一直到新聞聯播都結束已經開始播放天氣預報了,老韓才放下手裏的資料說:“有點小問題。”
我忙問:“什麼問題?”
老韓說:“這案子是蘇州的?”
“嗯。”
老韓說:“按理說,判得沒有錯,但是我總覺得這個房東的死太蹊蹺了,你說在人進去之前就死了,那他手裏的合同是從哪裏來的,驗過筆跡了嗎?查過附近的監控了嗎,最最重要的一點,地上的那些黃鶴樓的煙頭和那個泡在血裏的打火機,隻有照片但沒有任何文字資料!這裏其他的證據已經死死的證明就是沙靜殺的,但是凶器呢?說是被捅了六刀,但是捅人的那個凶器呢?”
“對!”老漢一語驚醒夢中人。
最最重要的一點,黃鶴樓的煙頭和泡在血裏的打火機,還有凶器!這件案子雖然判了,但是凶器還沒有找到。
“這個叫沙靜的人可能不懂法律,他一定是緊張又恐懼,然後稀裏糊塗的招認了。”老韓說,“甚至,他在大腦裏給自己暗示,凶器就在某個地方,但是人已經死了,那就沒辦法了,這件案子如果說凶手是冤枉的也可以,說不冤枉也可以。”
“那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我問。
“我也不知道,我隻能說現場除了沙靜,另有其人!”老韓語出驚人。
“為什麼?”我問。
老韓說:“你看這些煙頭分兩種,一種是煙蒂被咬得很要種的,幾乎咬憋了,這種人抽煙不習慣用手拿,而是喜歡用牙齒咬著叼在觜裏;再看另外一種煙蒂,雖然牌子是一樣的,但是這種煙蒂沒被咬過,而且是夾在手指頭中間抽的,你看煙蒂上輕微的憋下去了,你抽煙你不知道嗎,這明顯是被手指頭夾的。”
我震驚了。
沙靜果然是被冤枉的,在沙靜進來之前,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