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微微的證件一直都沒有辦理下來,我想通過我的關係替她打通一些通道,讓她辦理得順暢一些,好不容易找到了關係,在崗位上上班的人說,司徒微微這個人的證件不是辦理不下來,而是被壓著沒有辦理。
這個消息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想過這種可能,政府單位的辦事效率不會那麼低的,一個證件辦理了一年都沒有辦理下來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故意把這件事情壓和不辦。
我來到新房子裏,司徒微微開門後,她還在打電話,見是我來了,便和電話裏的人說了幾句英語,然後關了電話。
我聽懂了她說:“你等一下,有人來了,先掛了。”
對,是我來了。
司徒微微把我讓了進來,然後看了看我的身後:“雯雯呢?”
“她沒來,我一個人,方便進來嗎?”我說。
司徒微微點點頭:“進來吧,你都已經進來了,反正你是房東。”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房間裏被司徒微微收拾得挺幹淨了,這讓我想起了阿玲住的地方,陰暗潮濕,人多嘈雜。生著同樣麵孔的兩個人,過的日子卻有天壤之別。
我問她:“你老家就是本地的嗎?”
她說:“不是本地的,以前家不在這裏,父親工作調動的時候就到這裏來了,怎麼問這個,雯雯呢,怎麼跟著你一起來?”
“她沒有,不知道去哪裏了,我沒有帶她一起過來,怎麼你想見她的話我就打電話讓她一起過來。”
“不用了,你來找我有事嗎,我正在複習。”
我說:“沒有事,就是來看看你在這裏住的習慣不習慣。對了,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你問吧,我真的在複習。”
“好的,我問完就走,我隻是好奇,你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比如有什麼特點的村子,有什麼河流之類的東西。”
“沒有。”她說,“在我的印象裏,沒有出現過什麼河流之類的有特點的,你問這個做什麼,你是不是在查我,我跟你說,我撞你的事情我爸已經訓過我了,我會對你負責的,你要多少錢,我能賠你就賠你,你不要糾纏我。”
我笑了笑:“我沒有糾纏你,我隻是問出了我心中的一些疑問。你不想回答那就算了,那我先走了。”
司徒微微並沒有留下我,我想她的心裏對我產生了極大的怨恨,她記得我把她開車的事情告訴了她爸爸。
離開了新房子,我想到虎丘那邊拍一些漂亮的風景,當我開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想到了那輛別克啊昂科拉的車主。
那是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我得找到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找到了這個年輕人後,見麵一看,原來真的是一個稚氣未脫的毛頭小子。
他在見到我的時候,很詫異的問我:“你找我?”
“對,我找你。”我心想這個小子說話的語氣和司徒微微一樣,帶著傲氣,帶著沒有被打過的清高。這種人要是被美美的收拾一頓,她會舒服很多低調很多。
如司徒軍說的一樣,現在的年輕人很少吃過什麼苦。就算吃苦也不是什麼大的苦,很簡單,受點委屈的人才知被人尊重或者尊重別人是多麼的重要。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老子這幾天車被撞了心情很不好,你被煩我,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大爺我還很多事情要做。”
我心想你現在在我麵前自稱大爺,等老子收拾完你之後你就知道老子有多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