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官嚴厲地目光盯著顧寧安，可是顧寧安的目光清澈，一絲一毫不像作偽，張官心裏的天平微微有些偏向顧寧安了。
他說：“據陶宣琪交代，你是為了炒作，故意和她聯手做出了這次事件。”
方冉幾乎要氣極反笑了，說：“為了炒作？我現在的名氣還需要炒作？”
方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淡，反問句連個上揚的音調都沒有，既不顯得狂妄，也說出了事實。
張官年紀大了不太關心娛樂圈，但是也知道顧寧安和宋禕是天天能上頭條的人，火是一定的。
方冉反問他：“陶宣琪肯定還拿出了證據吧，不然你們不會又把我帶回來。”
“沒錯。”張官也不轉圈子了，直說，“她說你們此次的拍攝行程是你透露給她的，還說你你們早就認識。”
方冉看著張官電腦裏亮出來的證據，似乎是一斷聊天記錄，截圖來自微博私信。有一個不知名的粉絲問她：“顧妹什麼時候拍攝vix的廣告？我很期待成品心。”
“顧妹”這種稱呼是顧寧安的老粉絲才會有的，因為顧寧安最早是借由《徽女》這部電影中“妹妹”的形象出境，一度還被炒作成“國民妹妹”。後來顧寧安的作品越來越多，粉絲送的愛稱也很多，慢慢的“顧妹”這種稱呼便少了。
這句粉絲的私心下麵是一句回複，來自顧寧安v：“後天去海邊拍攝櫻花季的寫真哦，到時會有大量美圖放出”
張官說：“我已經打聽過，雖然許多藝人的微博是交給經紀人打理，但是你的微博一直是你自己掌握的。所以這個回複是你回的，沒錯吧？”
顧寧安點點頭：“因為叫我‘顧妹’的粉絲比較少，我想她是老粉了，所以專門回複了她，vix的寫真拍攝不算商業秘密，可以公布。”
張官說：“這個粉絲，就是陶宣琪。她說這是你和她約定好的，為了不暴露，所以用粉絲的名義在微博私信上聯絡你，這樣方調查起來也不容易，因為每天給你發私信的人實在太多了。”
方冉淡笑了一下，看著那個完全陌生的微博id，覺得自己還是低估陶宣琪了，至少這個人不是完全的胸大無腦，還知道提前給自己下套。
但是這個套太粗劣了，方冉知道方手裏肯定有別的證據，於是主動問：“除了這個，你們還有別的證據吧？讓我猜一猜……”方冉眨眨眼睛，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恐怕陶宣琪還編了一套跟我是故友的說辭，說她早就認識我，因為我父親是她的資助人。”
張官眼中閃過淩厲，說：“沒錯。”
方冉緩緩出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思路理順，心平氣和地說：“我跟陶宣琪一共見過四次麵，第一次在綜藝錄製的後台，看見她往我的未婚夫宋禕身上倒貼，但是她被宋禕擋回去了，而我一句話都沒跟她說；第二次見麵是在家裏，她頂著報恩的名義，非要認我父親做幹爹，我當時雖然在場，但是也沒說上話，她便被我媽媽擋回去了；第三次見麵是在vix的新品發布會上，她主動攔下我，當著眾人的麵歪曲生事，想把自己跟顧家扯上關係，所以我跟她拌了兩句嘴，把事情扯清楚了讓她不要往顧家蹭；第四次見麵就是這次事情的發生。”
張官說：“你主張你們一共就見過四次麵，可是陶宣琪向我們提供了她收到你父親的資助證明，經過我們調查，她的確是在大學期間接到了顧永連先生的資助，而且後來她也入了娛樂圈，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和她在這四次見麵之前就認識，這是人之常情。”
方冉笑答：“究竟在我說的這四次見麵之外，我認不認識這號人物，你們可以去調查，真金不怕火煉，莫須有的事，我心裏有底，所以咱們暫且不說這些。”
張官眼光閃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方冉說：“你知道我為什麼僅僅見了陶宣琪幾次麵，就如此討厭她嗎？我顧家有錢有勢，哥哥顧瑞安是瑞皇娛樂的總裁，陶宣琪有意想攀上我們家，除了看上點錢財之外，更有接著瑞皇娛樂走她的星光大道的意思，所以我打電話提醒了我哥，讓他不要被蒼蠅給盯上了。”
張官問：“然後？”
“然後我哥為了防止自己被蒼蠅給盯上，真派人去查了一下陶宣琪的背景，你猜查出什麼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