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毀了這張臉,也不會被嫁個那個所謂的王爺了吧?
“白小姐生的真真是漂亮,可是要好好的保護這臉蛋。”為她梳著頭的婢女突然說道。
司城淡雅看了看房間,沒有一件利器,甚至簪子都沒有,顯然白將軍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
“我的婚期,在什麼時候。”司城淡雅問道。
“七天之後。”婢女回答道。
“嫁與哪位王爺?”司城淡雅愣住了,七天。
“涼君王爺。”婢女的聲音中透露著些幸災樂禍。
司城淡雅笑的更淡然了。
涼君王爺,說的好聽是王爺,若是不好聽,便是一個仗著自己皇兄無惡不作的混賬。這世間誰不知涼君王爺的臭名?吃喝嫖賭,強搶民女,一無所成,卻因為是王爺而沒有人能夠懲戒他,導致他愈發的惡劣。
也好,嫁給誰不是嫁,反正也不能讓自己再慘一點了。
隻是,看白千金的態度,並非自願想就嫁給涼君王爺的,憑著白將軍的威名,他若不願,誰敢強迫他女兒出嫁?
看來這檔婚事,是白將軍承認的了。
那麼,就更加耐人尋味了,有哪個父親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臭名遠揚的王爺?
想到這裏,司城淡雅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去想這些,反正,無論前因後果,都與她無關了,她隻要安安心心的做好這個傀儡,就好了。
婢女為司城淡雅梳好了頭發,便退出去了,偌大的寢宮裏,點著那麼幾盞搖搖曳曳的油燈,一床潔白的被褥已經整整齊齊的鋪好了,上麵還撒著不少具有安神功效的花瓣。
司城淡雅靜靜的坐在床上,望著窗外出了神。
外麵的月光很漂亮,透過這個窗子剛好可以看到月光把整個池塘照耀的宛若寶鏡一樣,銀色的光芒透過水的折射美的動人,不知怎的司城淡雅突然就掉眼淚。
“月色正好,景色動人,姑娘沒必要掉眼淚。”忽然,從池塘邊走來了一個人,淡淡的聲音讓司城淡雅閉上了眼睛,甚至不願意多看白將軍一眼。
白將軍見司城淡雅不願搭理他,倒也沒有介意,隻是說道:“雪蝶長得很像她娘親,你也很像。”
“若是我不像,也不會被白將軍抓來當傀儡了。”司城淡雅冷漠的說道。
“當年我跟她娘親,是在一場屠殺中遇到的。”白將軍忽然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她娘親曾經是大家閨秀,那一晚卻被仇殺敵襲,我當時隻是一個無名小輩,跟著軍隊去營救的時候,就看到了她。”白將軍繼續說著,司城淡雅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幾分柔情,不同於白麵小生那般甜,卻給人一抹無可代替的安全感,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鐵血柔情吧。
“貴夫人如今在何處?”司城淡雅問道。
“病逝。”白將軍沉默了一會,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帶著一股極深的嘲諷和仇恨,仿佛在狠狠的嘲笑著什麼。
司城淡雅沒再問什麼,她知道,再問下去,就是她不該知道的了。若真是病逝,白將軍的語氣是不可能那般仇恨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