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這是今天的資料,還有這個。”經理小心的放下手中所有的東西之後,一秒都不想待在病房之中,實在是江天昊的氣息太過陰沉危險。
江天昊陰沉著臉看著眼前的一堆資料,沒有說話。
除了一堆的公司業務資料之外,占了資料袋一半的就是一堆照片。
照片上麵的馥鱗在跟其他公司人員談合同,其中一張竟然對著另一個男人笑得那麼燦爛。
他狠狠地跟照片上的人互瞪著,下一秒非常孩子的撕掉那個男人,隻留下了馥鱗。
自從那天之後,馥鱗就再也沒有來過醫院,任憑他思念如狂,也毫無辦法。
經常來醫院的林遣都給他想了這個餿主意。
然而之於他,卻如同飲鴆止渴,多一份她的模樣,便多一份對她的思念。
一直到江天昊出院到時候,馥鱗再也沒有在醫院出現過。
出院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四處張望,猛然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急急就跑過去一拍,是一張陌生的臉。
他木木地站在那裏,任由別人罵了一句神經病。
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是她。
眸子不由得暗了下來,身後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江天昊,你等等!”
蘇木從不遠處趕來過來,他也是今天出院,林遣都正在幫他辦出院手續;他想今天跟江天昊說清楚。
跑過來的時候氣息有些不勻,江天昊就在旁邊靜靜等他平複。
等到終於平複好的時候,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江天昊看著他猶豫的模樣,有些不耐,“我走了。”踏著步子就準備離開。
蘇木急了,忙開口道:“等等,等我一分鍾。”說完深呼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江天昊,我準備去東河市了,之前的事,我想向你道個歉。”東河市幾乎是離安邱最遠的一個城市了。
說完深深地鞠了一躬,這句話終於說出口了。
上次的事情他的關聯不可謂不大,因為餘媽媽臨終前的囑托,他不得不忍著欺騙朋友的痛苦,暗地裏幫助餘家父女。
他轉身就準備走,多日以來想說的話終於說出口了,他不由得感覺鬆了一口氣。
“你以為就這麼完了?”江天昊特有的低沉聲音從後麵傳來,讓他整個人僵在原地。
江天昊的眼睛裏情緒不明,“周一去我公司報道。”也不等他的回答,徑自走出了醫院。
他沒聽錯吧?江天昊這算是原諒他了?
這時候林遣都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一如既往的調戲他:“都說了天昊沒那麼小氣,你現在站這想當望夫石啊,也應該望我啊。”
蘇木這才反應過來,回頭就狠狠給了他大腿一腳,也不管身後的慘呼,步伐輕快地走出了醫院。
外麵的陽光正好,他露出了一個及其燦爛的的笑容。
醫院不遠出的一個地方,由於周圍的建築太多,陽光根本照射不到那個角落。
一個全身都裹在黑色大衣中的女人一直站在那個角落看向醫院這邊的情況,眼神裏的怨毒比之陰影的溫度還要寒冷。
“江天昊,馥鱗,你們都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