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大天亮,孟寧思想上是已經醒了但是身體卻不願意起身。
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沒有需要她保護的人,也不用提防誰會對她不利,雖然是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起來,但是卻安心的很,她不願意睜開眼,於是隻是閉著眼睛裝睡著,耳朵卻在認真的聆聽。
窗外是喜鵲在枝頭的叫聲,吱吱喳喳的,其實很吵,但是孟寧卻覺得那種叫聲給了她一個好的心情。不為什麼,就圖企了那鳥兒的名字起的好。
孟寧嚐試著輕輕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腳,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因為自己的腳還在鴻哥哥的懷裏捂著,很暖和,也很舒服。
按說,有醉心訣護體的人,隻要在體內催動一次心訣,然後四肢通泰,周身都會舒服的很,但是那種舒服卻不能和此刻相提並論。
聽著裴樂鴻均勻的呼吸,孟寧決定不起身了,就這樣躺著,對於她,此刻也是一種別人或終身所不能體會的幸福。
雖然陽光還沒有足夠的力氣照進屋裏來,可是孟寧覺得自己像是已經置身在溫暖的陽光中。孟寧腦海中開始流暢著一首一首的歌曲,有此生的,也有上一世的;或許是心情的愉悅,使得心中的音樂都要自由兒歡快,孟寧的手輕輕的敲擊著手下的棉被,這是在打著拍子,為自己的心情,也為心中的曲子。
“幸福,我要的幸福慢慢清楚”終於,在不自覺的時候,竟已經閉著眼睛唱出了聲音還不自知。
“寧兒?醒了?”不知名的旋律喚醒了睡夢中的裴樂鴻,他慢吞吞的爬到了孟寧的麵前,看著還雙目微閉的孟寧,小心的問道。
“醒了,突然想哼歌,結果把你吵醒了吧。”孟寧不肯睜開眼睛,她喜歡這樣的感覺,還沒有醒透的時候,飄飄然的幸福。
“不是你吵醒的,是我自己也該醒了。”裴樂鴻見孟寧沒有起床的意思索性又在孟寧的身邊躺了下來,也再次閉上了眼睛,陪著她。“你剛才唱的是誰作的曲子,很別致,很清新。”很少聽孟寧哼歌,笑的時候沒有機會,再相遇已經是多年以後,她從來不曾唱歌給他聽,他還以為她並不喜歡那些個曲子。
“是聽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偶然唱過一次;已經忘卻了很久了,卻突然想唱了!”那個姑娘叫做孫燕姿,一代天後,粉絲眾多;倒不是孟寧追星,隻是有段時間裏,到處都能聽到她的歌充斥在大街小巷裏;並不刻意,很自然的,歌詞就這樣被記住了。
“很好聽,再多唱幾句吧!”裴樂鴻用晨起時特有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兒要求著,一覺醒來自己的愛人在懷,若是能被絕美的嗓音叫醒耳朵,那是多麼的完美呀。
“也記不大清了。大約是這麼個調子,我給你哼幾句吧!”孟寧沒有拒絕他的要求,孟寧想著要將歌聲作為昨天他給她捏腳的報酬,於是她很努力的搜刮著自己肚子裏的各種歌曲,合適的不合適都哼哼幾句;而裴樂鴻隻是聽著,也不管那些歌為什麼都那麼特別。或者他覺得孟寧本身就是個奇特的所在,她唱出來的歌曲原本也不應該太過平常吧。
直到孟寧唱夠了,裴樂鴻才聽夠;他先起了身,主動的給孟寧打水梳洗;就像個侍者一樣,打點著孟寧起床之後的一切。
“怎麼辦,我真的很懶得去做一切事情,隻想賴著你了!”孟寧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樣被自己的丈夫服侍的經曆。
以前孟寧想著,或許有一天他們成親了之後,她就應該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像別的女人一樣,以自己的夫君為天,起床開始就圍著他轉;早晨為他準備洗漱的用品,晚上為他準備飯菜和沐浴時用的水;她想過,在這個男尊的時代裏,做那些,她也是能接受的,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反過來,他竟然可以放下少爺的身段兒,這樣照顧著她。
“賴著我吧!那就是我所求的。”裴樂鴻試了試水溫,示意孟寧過來洗臉。“我雖然還做不得好,但是我終究會越來越好的,你要拭目以待吆。”
等孟寧洗好了臉,裴樂鴻已經將擦臉的毛巾遞上了。似乎真的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將孟寧慣壞,讓她依賴成性再無法離開。
“即便是你願意,可是你一個堂堂的公子,滿腹的學問,可不是為了做這些的。”孟寧笑笑,將洗好的毛巾交給了裴樂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