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趕緊的醒醒!孩子,該起來了。”鍾近善一聽說叫醒了就好辦了,立馬兒朝著身邊兒的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下手,希望能將他喚醒,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那孩子就是安穩的坐在了藥缸裏,絲毫不見動彈。“這個叫不醒呀!”鍾近善失望的說。
“他們中了藥,自然是叫不醒的,要等到藥力過了才行。”孟寧解釋道。“這藥缸裏什麼都還算好,就是有些慢性的毒藥,它們會堆積在身體裏麵,一旦被鋼針激發就會迅速的麻痹身體的感覺能力,這樣人就會失去痛覺,增加戰鬥力了。咱們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先把這些少年都從藥缸裏撈出來,想辦法除了他們身上的藥效,至於到底能救幾個,那就真的還要聽天由命了!”
若是天從人願能將人都救起來那就好,但是萬一救不了,也不能怪的了誰了。孟寧很清楚,這種被毒汁浸泡過的身體,必然是有些損傷的;再說這些被錘煉的孩子,隻怕都是邪教千挑萬選出來的,也是從小就灌輸了不少邪教的洗腦思想的,救得了他們的身體可是能不能救得了他們的心理卻就未可知了。這些也就隻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好在他們還不是殺手,好在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去感受生命的真諦,或許他們的人生軌跡偏了,但是總歸還有很大的機會可以導正。
“不管能救多少,試一試總是好的!能救的就救多少吧,這事兒我來幹。”鍾近善自告奮勇的說道。
“那就將這些人先救起來,不過一定要注意他們醒來之後的表現,他們很有可能是邪教的恐怖思想的傳承者,不要以為他們年輕,年幼,大家就掉以輕心;往往就是這些個在懵懂的年紀,還分不清正道邪派的時候的人才會做下讓人意想不到的大事。”孟寧不是很放心的說。
“放心吧!鍾大哥他們都是些老江湖了,能處理好這些事情的!”裴樂鴻時刻觀察著孟寧,直到他確定孟寧真的不會被眼前的景象所影響是才放心了下來。“咱們一定能將這些受苦的孩子解救出苦海的!”
因為孟寧的兒時經曆過一些邪教所帶來的苦難,裴樂鴻心中始終對被邪教迫害過得人有一種移情的憐憫,他也順理成章的以為,被邪教傷害過的人孟寧都會格外的用心。而隻要是孟寧用心的,他必然是會加倍用心的。
“我更怕的是,將這些人救醒了之後給咱們帶來的並不是喜悅,或者是一場災難!有些事情,並不是會向咱們說想象的方向發展的,真的!”在她經曆的上一世,並不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恐怖組織為了滿足他們的想法就會訓練五六歲的孩子們射擊、格鬥甚至是暗殺;太多的極端主義思想灌輸到孩子的腦海裏之後,孩子們就被動的接受了自己所謂的使命,參加到了殺戮中去,他們沒有自己的判斷力,他們做著別人告訴他們該做的事情,但是卻在懵懵懂懂的年紀已經稀裏糊塗的滿手鮮血,危害著太多人的幸福。
“不要擔心!這些孩子都已經被咱們解救出來了,他們會在咱們的幫助下慢慢的走向正常人的生活,他們會平安的,健康的活下來,會成為一個一個的好人;即便不能成為對華夏有著巨大貢獻的人,也不會再成為危害一方的壞人了。”裴樂鴻沒有過孟寧的那些經曆,不知道什麼是所謂的恐怖組織,他隻是想寬一寬孟寧的心,他的認知裏真的不覺得孟寧的擔憂是必要的,他覺得或許是因為孟寧小時候的經曆給她留下了過於深沉的陰影,以至於她多思多慮了。
然而,就是因為孟寧小時候也有過這種經曆,裴樂鴻就覺得從邪教中走出來的人也都可以像孟寧一樣,有著一個特別光明的未來;或者在潛意識裏他會覺得,那些人會像孟寧那樣,經曆過苦難才會變得更加堅強更加優秀。
“鴻哥哥,你或許不能理解我說的那些事情,但是有些可怕的事情真的可能會發生;咱們還是需要做好萬全的準備的!無論如何,安全第一。”原本孟寧也是有些僥幸心理的,她覺得在這樣的時代裏,不太可能會有恐怖主義組織那樣的人會想出太過邪惡的主意;可是與裴樂鴻的對話卻給孟寧敲響了警鍾,越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或者就是越會發生的事情;如果這些在藥缸子裏的孩子們並不是剛剛開始接受訓練呢?萬一他們也是從五六歲就開始被訓練成殺人機器的呢?那麼喚醒這二百人的舉動無疑就是一個自取滅亡的舉動,太冒險了!
“發信號!讓玉龍山的人到這裏來集合。”孟寧對著那些正在熱心救治藥缸青年的戰友們說道。“不要再救他們了,等咱們的人馬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