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色的影子飄來,身法奇特,詭異。
每個人都蒙著黑色的布,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麵。
薄一塵退了出去,走到博世坤的身後,站穩。
6個黑衣人將梁辰團團圍住。
梁辰眯起了眸子。
暗夜的殺手,看來這老東西,為了得到那些東西,真是下了血本了。
正要動手,屋內紅衣女子走了出來。
她如暗夜的殺神,一步步的走來,手裏是明晃晃的一把銀針,足有上百枚之多。
6名黑衣人互看了一眼,點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薄世坤愣,薄一塵呆,唯有梁辰麵不改色,望著嬌媚的景佳人,滿眼的柔情。
景佳人一步步的從房門內走出來,她腳上的啞鈴隨之而響,清脆悅耳。
“你們都走,三天後,我會離開,希望三個月期限一到,你們放人。”景佳人字字珠璣,落地有聲。
薄世坤想不到暗夜的殺手,竟然害怕一個小女子,簡直顛覆了三觀,他哪裏知道,景佳人手裏的銀針是淬了劇毒的銀針,這在暗夜組織裏供奉為神話。
此毒隻有景佳人自己有解藥,中毒之人會經受7天的渾身瘙癢,7天的抽筋拔骨之痛,七天的傻笑,七天的大哭,之後便是癡傻癲狂,前後49天無藥醫治,最後精力衰竭成為植物人,不會死,卻會廢。
她的解藥是天價,暗夜的人寧可自己抹脖子,都不願招惹這個毒女。
薄一塵更是驚出一身的冷汗,他其實也有自己的人,但是,比起暗夜,他的人也就是馬馬虎虎嚇嚇人而已。
梁辰看著景佳人將手裏的銀針變戲法兒似的塞進寬大的衣袖裏,梁辰笑了笑,很想將小女人寬大衣袍下麵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裏,好好的把玩。
薄世坤呆立在原地,良久,他回神,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能說什麼,還沒出手,就被人嚇走了,一筆巨大的費用竟然買不了梁辰的一條命,簡直是,嗨!
薄一塵不甘心的走過去,說道:“景佳人,你已經成了我的大嫂,要潔身自好,別讓人占了便宜去,否則我死去的大哥,絕不會放過你。”
梁辰不答話,隻是看著景佳人的額頭,蹙眉。
薄一塵悻悻的離開,走時還不忘叮囑:“記得吃飯,飯菜都在廚房溫著,餓了就吃,我明天再來看你。”
景佳人看著薄一塵依依不舍的離開,搖頭,歎了一口氣。
梁辰不悅。
“回去,繼續洞房。”梁辰迫不及待的將小女人攔腰抱起,衝進了洞房裏。
關上房門,反鎖。
景佳人被某人按進了床裏。
“說,歎什麼氣?心疼他了。”梁辰手撐著床,將小女人壓在身下。
景佳人將人從身上推開,坐了起來,繼續歎氣。
“唉,你們男人就那麼喜歡打架麼?”
“我沒出手,是他動的手,我一直在躲。”梁辰伸出修長的手指,附上景佳人的額頭,溫柔的問道:“還疼麼?”
景佳人白了他一眼道:“真無聊。”
“無聊麼?我們做些有聊的。”梁辰喜。
景佳人氣的站起來。
“你能不能正經點兒,都這麼大人了,在古代,都可以當我叔叔了,真是為老不尊了。”景佳人氣的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降火。
梁辰的心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是啊,自己比小丫頭大了10歲,怎麼都感覺像是自己老牛吃嫩草了,但是,是嫩草先吃的老牛好不好。
梁辰摸著下巴,看著小女人要暴走,沒有言語,也歎了口氣。
景佳人感覺有些過了,順順氣道:“你走吧,我們不可能的,現在你隻是假扮的薄良辰,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他們,就不能違約的,再說了,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如果連婦道都做不到,也真夠丟臉的。”景佳人悶悶的撅著嘴巴。
今天的婚禮,著實讓她驚嚇住了,透過薄紗,她看到了那一排排的靈位,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似乎有幾百雙眼睛在盯著她看,令她腳底生寒,有個聲音在告誡她:這是你的命,你逃不掉的!
她閉上眼睛,努力的讓自己裝作不害怕,可是,額頭的血提醒著她,這是警告,是警告。
“不,你等著,我會讓你永遠離開這裏,永遠不再為族規困擾。”梁辰咬著唇,夜色裏,藍色眸子透出了寒冰般的光芒。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昨晚,那兩幅圖紙,敲醒了他,他需要加快進程,以免夜長夢多,給小女人帶來更多的困惑,他會受不了的,想到這裏,他起身,邁步走出了房間,並將木門帶上。
夜色將他的身影整個吞沒,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直到三天後,景佳人被送出景家大宅,在京都醫科大的研究室裏,他們再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