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額頭撞在桌角,鮮血順著額頭滑落,流進了眼眶中。
景佳人閉了閉眼睛,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兩個男人看到景佳人摔倒,下意識的去扶,然而晚了。
兩雙手停在半空。
一白一紅,怒瞪對方。
梁辰隱忍,就要彎腰去扶跌倒在地的景佳人。
薄一塵揮拳相向。
梁辰後退一步,躲開薄一塵的攻擊。
伸出手,揮拳而去。
薄一塵哪裏肯被打,向後一仰,躲過梁辰的攻擊。
左右開弓,不示弱。
片刻,兩人已經過了十幾招。
害怕傷著坐在地上的景佳人,梁辰邊躲,邊把人向門外引。
景佳人伸手摸了一下額頭,鮮血依舊再流,無奈,爬起來,在屋內翻找藥箱,還好,藥箱在穆淑貞準備的日常用品箱子裏找到了。
打開箱子,取出藥棉和藥粉,照著鏡子,消毒,包紮。
漂亮的額頭上貼著紗布。
景佳人將頭上的頭飾一一拔下,扔到了桌子上。
托著下巴,坐在那裏,看著屋外兩個打的難分難舍的兩人。
四周,圍上來幾個薄家的小輩兒。
“哥,快住手,爺爺來了!”薄一笑在人群裏焦急地喊著,目光一會兒看著大家的兩人,一會兒又看著祠堂的方向,萬分的焦急。
薄一鳴和薄一朗兩兄弟在一邊兒添油加醋。
“哥,我賭表哥贏!”薄一朗在一旁雙手環胸,看的津津有味。
“唉,誰贏都無所謂,反正表哥打定主意要將大嫂弄走,即使輸了,二哥也得不到大嫂的。”薄一鳴一臉的悻悻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看戲就是嘍!
攤開雙手,表示無可奈何。
一旁的小姑娘薄一笑不高興了,怒道:“二哥,別幸災樂禍,要是大嫂被大表哥搶走了,我們薄家不就成了笑話了麼?你還笑的出來”
薄一鳴斜眼眯了一眼薄一笑,道:“瞎操心,大人的世界你個丫頭片子懂什麼,好好去備考吧,不要到最後,連個一本都進不了,丟死人了。”
薄一朗隻是點頭不答話,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打在一起的兩個人。
薄一塵打的毫無章法,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卻一下都沒有打到梁辰,心裏的怒火更是升了三分,攥緊拳頭就向梁辰的kua下打去。
“住手!”一聲淩厲的嗬斥聲傳來。
薄世坤一臉的菜色。
目光環視幾個看熱鬧的孫子孫女,哼了一聲。
幾人見狀,撒腳丫子就跑,姚子貝走在最後,慢吞吞的。
她的目光掃向洞房的門口,那裏坐著托著下巴看熱鬧的景佳人,此刻,她站起身,進了屋內。
姚子貝收回目光,心裏的恨意更加的深,咬著唇,艱難地向外走去。
已經四天了。自從那天見到二表哥的luo體之後,她就夜不能寐,她是學醫,也見過書本上的很多luo體,可是,那些都是死物,和二表哥的不一樣,她好想再去看看二表哥,那怕是遠遠的看著他就行,可是,她去了很多次,都沒有看到,她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傭人說他在景佳人住的院子裏,她不敢去,她就等著,心裏想著今天再怎麼著,也該見著二表哥了吧,可是等了一天,他一直沒有出現。
直到剛才,她去找薄一塵才知道,梁誌斌早在兩天前就離開了,去了哪裏,他也不知道。
姚子貝心沉入了穀底,對景佳人的恨意卻日益劇增。
“景佳人,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讓你好看。”指甲滲進皮肉裏,她感覺不到痛,她的心裏,都是滿滿的恨意,滔天的恨意。
薄一塵的拳頭被梁辰握住,向後一推,薄一塵險些跌倒,臉色泛著紅暈,大口喘著氣,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累的。
梁辰氣定神閑的站在那裏,紅色喜袍被微風輕輕吹起,衣角飄飄。
絕世容顏讓花色都感覺黯然傷神。
薄世坤將拐杖搗在地上咚咚作響。
“你們幹什麼?為了一個女人大打出手,成何體統,這要是傳出去,我薄家的顏麵何存,梁家顏麵何存?”
梁辰依舊不做聲,他彈了彈衣角,邁步向洞房走去。
這麼久了,也不知小女人的額頭怎麼樣了?
薄世坤臉上掛不住了,伸出拐杖,擋住了梁辰的去路。
“等等,你爺爺打來電話,讓你即刻回去,一刻都不得耽擱。”薄世坤搬出梁家,希望梁辰能夠好自為之,別再添亂。
梁辰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將薄世坤的拐杖擋開,不失分寸的說道:“姥爺放心,我和媳婦入了洞房,就會回去,你老就別瞎操心了。”
跨步繼續向前。
“給我攔住他!”薄世坤冷冰冰的話響起,拐杖在地上猛磕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