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毅力。”
“我隻想證明自己的能力。”
“那你就想得太天真了，我上次隻說你有潛力，並沒有說現在你就有這個能力，在谘詢管理這個行業裏，新人入行也必須是名校的MBA，並不是看中名校學位，而是MBA畢業的人有活力，有欲望，在學校裏已經熏陶出他對商機的敏感和精確的分析能力，他們能很快運用所學的知識來適應繁瑣的工作。”
“你在笑我自不量力？”
“至少勇氣可嘉。”
她有點生氣：“你說話都這麼直白嗎？”
他揚了揚眉：“我有說錯什麼嗎？”
她癟了一下嘴，直白的打擊到她的信心。
其實此刻麵對他，她帶著一點尷尬，想著那天抱著他哭，還把鼻涕蹭到他的襯衣上，自己的脆弱和無助全都暴露在他的麵前，要重新樹立形象恐怕有點難了。
她繼續埋頭工作。
司昭南看著敲擊鍵盤的手白皙纖長，是很漂亮，但他一直覺得中國女性所追求的以瘦為美有些病態，他倒覺得豐盈卓約健康可愛。
她突然問：“你做PPT用什麼軟件？”
說完她又覺得唐突，這算不算在試探別人的商業機密。
他說：“我之前用photozoompro，後來用SISI。
她在百度的搜索欄裏輸入SISI，卻沒有找到這個軟件，猜測著對方是不是打算有所保留，本來就是免費的意見，人家不願意說，她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了。
頓了一會，他說：“是不是沒搜到？“
“是的......”
“那是我自己做的軟件。”
司昭南說：“作為一種普通的演示工具，重視PPT的人不多，覺得隻要內容精準就行了，其實PPT能讓客戶感覺到你的態度。圖片的分辨率，數據的分析圖，有時候還要配備背景音樂等。在我看來，製作一個合格的PPT是管理谘詢工作最重要，也是最基礎的。”
他說：“給我個郵箱，我回頭發給你。”
“謝謝。”她好奇：“你還會寫程序？”
“一點點。”
早就聽說他是學霸級的人物，學霸的思維是很難理解的。
他拿出手機，問：“電話是多少？”
她這才恍然，認識這麼久了，兩人竟然沒有留電話號碼，他給過一張名片，還放在她的名片夾裏。
他問：“你用微信嗎？”
“當然。”大中國誰不用微信，幾乎是社交必不可少的軟件。
“那我直接加你的微信，回頭你把郵箱發到上麵吧。”
她說了電話號碼，他低頭將號碼輸入微信搜索欄裏，一按搜索鍵，她的頭像資料就找到了。
他做任何事情都非常的認真專注，這是她最欣賞的地方，現在已經是深夜，加班讓她略顯疲憊，但他卻依舊神采奕奕，一絲不苟的頭發，永遠妥體嚴謹的衣飾，舉手投足，魅力不減。
司昭南喝完咖啡結賬，她要請客，但司昭南說不好意思次次占便宜，再這樣就不敢來了，放下錢，他匆匆的離開了茶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