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走出門,見四人望著他不做聲。
“桌子上有令狐蘭芳這件案子的詳細資料,你們閑著時,可以研究研究,看看有什麼突破?”
瘋子把手裏的杯子一扔,跟著周曉後麵走了出去。
“老大,我跟你去得了,現在年紀大了,看見文字就想睡覺,讓他們三個去研究吧?”
屋裏就剩下三個人,二貨把資料分成三份,遞到他們手中。
“咱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看看吧?也許有發現呢?”
情癡看著手中的照片,嘴裏也沒有休息。
“這女的摔得太慘了,身上到處都是淤青,你們看這張照片都這麼破爛了,估計老大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我看一次就不想看第二次了,小玉,你不要看,這女的死得太慘了。”
二貨輕輕地捶了他一拳。
“你總是喜歡扯東扯西的,這麼大年紀了也沒有個正經,老大叫我們研究案子,不是要你來挑刺的。”
韋小玉聽著二貨的話,心裏有一道亮光閃現,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不可能,不可能。”
二貨和情癡看著她,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你是不是有了新的發現?”
情癡看著韋小玉,希望她能說出來。
“我隻是有些猜想,沒有半點依據和證據。算不上發現,等周曉的調查拿回來後,我們就可以重新整理這件案子了。”
情癡非常失望,把文件仍在桌上。
“這麼小的案子我們查了有三個月,一點進展都沒有?查不到令狐蘭芳的身世,查不到她讀過書的學校,沒有她的任何關係。老大去蘇家交涉幾次,都是無功而返。說詞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破綻。”
韋小玉猶豫許久,把桌子上的照片拿過來。她記得蘇瑞祥說過,知道了令狐蘭芳和蘇漢林有關係後,狠狠地揍了她一頓的。如果發現得早,那麼傷痕肯定有深淺的區別。
她迎著燈光,仔細辨別著顏色的深淺。顏色深的地方全都集中在背部和膝蓋下麵,而令狐蘭芳真正的死因是脾髒破裂,導致大出血而死。
蘇瑞祥那天打她的時候也是集中在背後,斷然不會打到脾髒的位置,他畢竟才隻有十六歲,心裏也沒有那麼凶狠,打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
可是脾髒周圍的顏色也是深的,難道是他氣瘋了,失手打死了她,他不可能偽造車禍。那麼幫他掩蓋的肯定是王美蘭,這也就解釋通了,他跑到國外的原因。原來王美蘭也不是蛇蠍心腸,她終究是愛蘇瑞祥的。
“公主,別看了,我剛才看過心裏都不舒服。”
情癡奪下她手中的相片,仍在了桌子上。
“你不要忘了,小玉是醫生,她是不會害怕的。”
情癡恍然大悟,向她抱歉地笑了笑。
“我隻是擔心你,忘記了你的身份,非常抱歉。”
她看著兩位學長。
“今天多虧情癡的提醒,我找到了這件案子的疑點,否則我也想不到這上麵去。”
情癡有些不相信,
“我剛剛就在抱怨,也沒有說什麼?你倒底發現了什麼?讓我們先聽為快。”
她暗自慚愧,要不是探知了蘇家父子的秘密,她怎麼可能猜到其中的緣由了。她拿出剛才的照片,指著青紫的痕跡給他們看。
“你們看這青紫是不是有深有淺?”
情癡瞥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
“人和車滾下去,撞擊的力度不一樣,受傷的程度肯定有深有淺。這些不都是正常的傷痕嗎?我看不出任何問題來?”
她拿出另一張照片,
“令狐蘭芳係著安全帶,受傷最嚴重的是麵部,偏偏她的死因是脾髒大出血而死。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二貨聽了,感覺很有道理。
“我個人覺得她的安全帶綁得那麼緊,生怕她坐不穩似的,難道···”
她迎著二貨的目光。
“我也是這麼想的,她車禍前就死了。因為警察先入為主的觀點,認為是交通事故,所以沒有認真的分析,就草草的結案了。”
情癡看著兩人,
“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了,看來是最近太累了的緣故。公主,我特別不服氣,為啥你就沒有一點退步,咋還是這樣聰明呢?”
她的心情很沉重,如果她的分析正確的話,那麼蘇瑞祥有可能是殺人犯,他剛剛從監獄裏出來,又要進去,她和嚴嚴將來會怎麼辦呢?
“那麼凶手是誰?你肯定也已經猜出來了,是嗎?”
二貨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
“一切還需要證據,這些不過是我們的猜想。”
她很無力地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