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韋小玉洗了澡,感覺身體輕鬆很多,吃完母親做的早飯,濃濃的倦意讓她的眼睛都睜不開,想著要上班,腿腳卻不聽使喚。她沒有辦法,隻好跟秦醫生打了電話,讓她幫忙請個假,那知秦醫生說幫她代班。韋小玉也沒有客氣,馬上就回房睡覺去了。
中午時分醒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竟然白裏透紅。韋小玉在鬢邊夾了個戴著花的夾子,隨意地披著頭發,穿著睡衣,下樓吃午餐。
樓下客廳裏有人,她看了一眼,好像不認識,見爸爸在接待,她也沒有在意,也許是爸爸的朋友,她直接走進廚房問在忙碌地媽媽
“媽,我想喝雞湯,中午有沒有?”
“你快去客廳,那些人是來調查你老公的。”韋媽媽推著女兒道,
“你爸爸太實在,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影響到你老公就不好了。你趕緊去和人談談,他們才來沒多久。我看你在睡,就沒有喊你。”
韋小玉忙到客廳裏,看著對麵的四個人,很自然的坐在靠著父親的扶手邊,認真地聽他們的談話。
“這件事的影響是非常大的,希望你們要配合調查,把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找出真相,給那些生者一個說法,還死者一個公道。”
韋父連連點頭,很肯定地表著態。
“那是必須的,是我們的錯,我們肯定會承認的,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也不會承認,這件事還要麻煩各位了幫忙調查清楚,我們會盡力配合的。”
他們聽了韋父的話,非常滿意,比起那宏遠公司的總裁,真是天壤之別,他們是再也不想和那個狡猾的老狐狸打交道。原以為他的嶽父也是個不好說話的人,特意帶三個人來,沒有想到如此幹脆利索。
其中有個人說道:“您放心,政府是不會隨便冤枉好人的。”
韋父見女兒在旁邊,忙對她說;
“這幾位是調查組的同誌,來調查瑞祥的事情的。”
她朝麵前的四人點了點頭,接過父親的話說:
“我是蘇總裁的妻子,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
剛才那人看見蘇總裁的妻子這麼年輕,說話直率,就起了輕視之心,官腔味十足的說道:
“我們來搜查蘇瑞祥的犯罪證據的?”
韋父聽了,心裏一驚,臉色發白。剛才還客客氣氣地,怎麼我們一下子就成了罪犯家屬了,人也有些不自在的扭動起來,韋小玉握住父親的手,韋父才安定下來。
她看過裴律師給她的法律文件,而且她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早已熟記在心,臉上一片平靜,輕聲問道:
“如果說是搜查的話,請您出示搜查證。犯罪也是要法庭審判後,才可以用,請您注意用詞,一個證據都沒有的人何來犯罪二字。”
那人臉漲得通紅,一言不發。
另外一個禿頂的男人看了剛才說話的同事一眼插嘴道:
“蘇夫人,您誤會了,我們也隻是想把這件事情弄清楚,還請您能協助我們的工作。”
韋小玉思量片刻說:“不是我不配合您,隻是這次的事故主體是宏遠公司,蘇總裁雖然曾經是公司的總裁,但他現在不是了,你們是不是找錯了對象。”
四個人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知道碰上了一個精通法律的女人。
其中一個解釋道:
“宏遠公司我們已經查過了,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所以隻有找到您這裏來。其實,我們也是想幫蘇總裁洗脫罪名的。”
韋小玉思索了一下,說:“你們想找什麼東西?”
那知坐在父親旁邊戴著眼鏡的男人接口說道:
“我們要蘇總裁的手提,聽說他的文件都帶回家了。”
那聲音熟悉,仿佛來自過去的某個時刻,韋小玉轉過頭,看清了那人的麵容,心裏有些激動,那久別的思念如決堤的江水,全都湧到眼眶裏,他竟然是周曉。
“在書房,我沒有密碼,我去幫你們拿。”她艱難地說出來,想過無數次的再見,唯獨沒有想到會用這種方式,眼睛裏早已霧氣升騰。
“周工,您陪著蘇夫人過去拿吧。”有人對著周曉說道,
周曉起身跟在她的身後,看她身材依然修長,走起路來婀娜多姿,他忍不住走近了些,依稀聞到她身上的香味,他努力克製著自己,雖然他也結了婚,但一直忘不了對學妹的那份真情,她是他的初戀。
看到她下樓梯時的模樣,步履輕快,臉色紅潤,還和讀書那會兒一樣披著長發,仿佛時間在她身上停頓了。隻是身體圓潤,有了股少婦的韻味。更讓人移不開眼睛,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放棄了這麼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