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韋小玉早已不知道她在哪裏?不能告訴父母,她除了上班外,基本上沒有朋友,她不知道把心裏的苦澀講給誰聽。
八年沉悶的婚姻,以為人生就這樣了,但是突然的變故把她推到了眾人的視線中。蘇瑞祥一點也不愛她,她心裏是非常清楚的。
婆婆要求她做的事情她不願意,但又拒絕不了。嚴嚴是她的兒子,不能卷入這場爭鬥中。看著路邊來往的車輛,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已經走到了馬路中央,車輛的緊急刹車聲清晰的傳了過來,她閉上了雙眼,以為一切就到此結束了。
有個男人衝了過來,把她拉到馬路旁邊,無奈地搖了搖頭。
司機罵了聲,“神經病,找死啊!”然後把車開走了。
韋小玉坐到地上,放聲大哭起來。旁邊的男人隻是打開手機發了個定位,站到一邊抽煙去了,女人哭他是最沒有辦法的。
哭了一會兒,她心情好了點,手裏的鞋,包包,還有衣服袋子都沒有了,韋小玉看著自己磨破的襪子,發紅的腳板,才感覺到腳疼,身上的衣服單薄,夜風一吹,渾身顫抖起來。
她看到了不遠處救她的男人,心裏更是害怕。看外表就不是個好人,不會是遇到壞蛋了吧?看著自己的衣領,她說不出的後悔,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身體,不知道是冷,還是害怕,隻希望有輛出租車能經過這裏就好。
一輛車悄聲無息地開了過來,是私家車,韋小玉有些失望,看見它停在自己麵前,不由得退後幾步。心裏的害怕更增加幾分,看見車門打開,她再也顧不得腳疼,轉身就跑。
那男人下了車,沒有跑幾步就追到了韋小玉,伸手就把她摟到了自己懷裏,接觸到她身子時,感覺一片冰涼。那雙手緊扣著韋小玉的胸部,她拚命地掙紮,見沒有效果,就一口咬住了那隻手。
那男人貼著韋小玉的頭,輕聲說:“老婆,我的手疼。”
她聽見了蘇瑞祥的聲音,不自覺的鬆了口,轉頭看向他,正是那張臉,心裏的怨恨更深,又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她恨他,恨他的無視,恨他的羞辱,恨他家人的強勢,淚水一滴一滴落到他的衣衫上。
蘇瑞祥抱著她,任由她咬著肩膀上了車。感覺到車裏的溫暖,她鬆了口,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裏,他身上的味道是極清淡,有種悠長婉轉的感覺,她緊貼在他胸前,那有力的心跳聲讓她漸漸平靜下來。
他親了一下她的頭發,輕聲問道:
“心情好點沒有?那天你不接我電話,我非常擔心。給別人說了半天好話才回家的,你卻對我冷冰冰的,以為你一點也不在乎我,就氣衝衝地走了。後來,阿宏說你的眼睛都哭腫了。我心疼得厲害,又不能回家,更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
話音未落,她的眼淚又開始流了出來,心裏感覺無限的滿足,雙手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一分一秒都不願意分開。她有些哽咽地道:
“我聽你跟兒子說你要去國外,心裏就特別難過,不想和你分開。”
車裏的燈被打開,蘇瑞祥凝視著她,看她滿臉的淚痕,眼睛紅腫,頭發散亂。他拿出紙巾,輕擦著她的臉,溫柔的說道:
“都是我的錯,讓你傷心了,其實我是非常在乎你的。”
說完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幫她脫掉已經爛掉的襪子,用濕巾紙擦幹淨,塗了一點藥膏。
韋小玉感覺到腳底的絲絲涼意,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退,心裏很留戀坐在他腿上的感覺,偷偷看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不由得心猿意馬。
他幫她理了理頭發,眼裏閃閃發光,柔情蜜意地說道:“玉兒,你今天好漂亮。”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解開他的襯衣,看著肩頭的牙齒印,她有些心疼,輕輕撫摸著問道:“還疼不疼?”
“老婆咬的,隻有舒服的感覺。”他用鼻尖噌著她的臉說。
他摸著她的手,感覺還是冰涼的,起身伸手到前座,打開了空調,車裏頓時溫暖如春。她的視線隨著他的身影移動,心裏像吃了糖一樣甜。
蘇瑞祥從來沒有見到過她如此溫柔的一麵,心裏的堅冰在一點一點融化,他醉了,再也無力自拔,愛的潮水鋪天蓋地湧來。
韋小玉心裏盤算著,如何說服他不要把嚴嚴弄進這場風波裏,轉頭就看見蘇瑞祥的臉就在自己眼前,不由得一愣。就感覺到了他的嘴唇貼了上來,溫柔而有力,仿佛有種力量牽引著她張開了嘴,她的拚命地吸著那醉人的甘甜,一條狂風驟雨般的遊龍闖進來,她陶醉在其中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