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跟你好好說話,如今就直接插入正題吧!”那庭主臉上的神色有些陰冷,看起來似乎真的被容蔓給激怒了。
容蔓麵上恢複了那一向的平靜,淡漠的眸光落在庭主的身上。終於是有著針鋒相對的淩厲之感了,一個太監竟然能夠如此氣質,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煉造出來的。
“如何?給本公主好好說說?而且請我過來,也不請我坐坐嗎?”容蔓倒是不懼怕他,反正一時半會兒又不會把他怎麼樣。
庭主眼眸微眯,大抵是方才容蔓的話真的使他心中隔閡,他身上的氣息都顯得有些許危險。他拍了拍手掌,發出兩聲清脆的擊掌聲,兩個侍從般著一張椅子走進來,放在容蔓的身後,容蔓也是沒有客氣,直接就一副大爺的樣子坐了下去。
庭主也沒有理睬容蔓的有理不有理了,他揮了揮手,身邊站著的正是中郎,他點點頭,加快腳步就快步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又有著一陣雜亂零碎的腳步聲響起,豎耳一聽,聽到有著上十人的腳步聲。容蔓沒有回頭,就在她還沒有思緒完的時候,數十道身影就從她身旁走過。
數道人影整齊地排列成兩列,就從容蔓的兩邊走過來,就好像能看到很多人影走過。
那些人走得很快,每一步的間距都是那麼得相同,一眼就看出這是受過長時間的訓練出來的。而這一道道身影都好像散發著冷冽而刺人的氣息,能感覺到一個個都不是簡單的貨色。
眾人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腳下一頓,左腳往地麵上用力一踏,發出一聲震耳的巨響,單膝微微往下屈著,一陣有力的聲音齊聲響起,“見過庭主大人!”
“起來吧。”那太監不陰不陽的聲音說著,聽起來讓容蔓打了一個寒戰。
容蔓這時候才看清楚這站著的人,七,八,九,十……不多不少正好十個,也跟這裏的十把椅子相對應。
而這十人的衣服都是同樣的設計,卻都是不同顏色的黑色色係。身著披風,看起來威風凜凜,個個都是有著修羅般的氣勢。
站在最前頭的其中一個走前一步,雙手拱手在前,“庭主大人,今日您讓卑職眾人前來,是為了處理皇家禦膳房有人暗暗潛入,要徹查清何人闖入,不知事情有何進展,我們眾高任也是協力審判!”
他們都是掖庭的高任,不多不少正好十個,左邊的椅子正對應的是左高任,右邊的自然就是右高任。右高任比每個所對應的左高任要尊貴些許。
每個高任都是決定這裏的犯人的罪行,當罪行的懷疑成立之時,他們就是審判之人,也是審決之人,十人之中有五人同意審判,那麼這個人就會被執行如此的罪行懲罰。
所以他們的權利可以說是不曉得,有很多人在他們十人手裏死去,也有多少感情因為這十人支離破碎。
那庭主點了點頭,說著:“沒錯,正是如此,眾位趕快入座吧,勿要再耗費時間了,速速開庭審判。”
那十人點了點頭,也是緩緩走向那十把椅子,他們好像都是有著各自的安排,自覺地走向各自的椅子,慢慢的坐了下來,個個背脊挺直,看起來很有姿勢。
“庭主,請問這次的罪人在何處?”又是方才那第一次說話的高任,他似乎是這裏麵的說話代表人,這所有人的疑問,都會是由他的口中說出來。
他們就好像看不到廳中坐著的容蔓一樣,就算是看到了,也是要裝作沒有看到的,他們不可以妄自猜測,任何事情都是要得到準確的回答才能夠下定論,所以就算看到什麼,他們都會等上級的命令才會行動。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死板了,可這也是掖庭固定所有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