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沐嘉清被重新裹成一個球,塞進了副駕駛。
兩人都帶了戒指,最後的結果就是戴上了彼此帶來的那枚。
沐嘉清美滋滋地舉著顧淵的手,翻來覆去地看。她挑的這對戒指沒那麼花哨,戴在顧淵手指上的這枚男戒簡約而冷硬,隻鑲嵌了一枚鑽石,卻微妙地契合了男人的氣質。
“我眼光真好!”沐嘉清十分不要臉地誇了自己一句。
顧淵的眼神裏滿是縱容:“嗯。”
沐嘉清還不滿意,認真地叮囑著:“以後要一直戴著,省得總有人來招惹你,知道嗎?”
“一輩子不摘。”顧淵也認真地回答。
沐嘉清被他過分誠摯的眼神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幹脆往他懷裏一靠,眼神落在不遠處的海麵上:“這樣,算是把欠你的那個條件還清了吧?”
其實隻要用心一點,哄顧淵開心很容易,但沐嘉清卻並不隻是想“用心”而已。
而事實也證明,她的顧先生值得她用盡渾身解數去討好。
顧淵珍惜地吻了吻她的唇:“天晚了,我們回家吧。”
冬季,天黑得早,一番折騰下來,天色已經暗了,柔和的海風也變得冷冽。
沐嘉清把羽絨外套裹緊,乖乖地說:“好啊。”
雷瓦尼茲掉了個頭,駛向遠方。
和緩而沉重的海浪聲裏,隱約夾雜著交談的聲音。
“明天加班嗎?”
“……不加。”
周一,桐安。
沐嘉清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把毛衣領子又往上提了提。
彭謠謠歎了一口氣:“沐總,別掩飾了,我都看見了。”
“哦,是嗎?”沐嘉清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又把領子翻了下來,立刻露出了豔麗的曖昧痕跡,“你別說,辦公室的暖氣還有點兒熱。”
彭謠謠匪夷所思地想,作為一個有男朋友的人,她是怎麼被沐總一次又一次塞了狗糧的來著?
算了,還是晚上回去讓男票跪鍵盤吧。
沐嘉清又打了個哈欠:“謠謠,今天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讓人來見我了,不方便。”
彭謠謠心情複雜地點點頭:“好的。”
然而沐嘉清偷懶的美好夢想還是被打破了,無他,下午的時候,沐賢來了。
沐嘉清隻能戴上圍巾,去董事長辦公室找他:“爸。”
“清清。”沐賢笑著招招手,“怎麼辦公室裏還戴著圍巾?不嫌熱嗎?”
“沒什麼,今天的搭配而已。”沐嘉清隻能含混敷衍過去,趕緊轉移話題,“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啊?不用陪媽媽去跳舞嗎?”
沐賢頓時有些不太自在:“這是什麼話,說得我好像是專門陪你媽媽玩兒的一樣。”
沐嘉清老老實實地“哦”了一聲,眼神卻忍不住地往辦公桌上的紙袋子上瞟。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是某個大牌的冬季限定口紅。
沐賢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趕緊手忙腳亂地把紙袋子收到了抽屜裏:“行了,今天我過來,是有事想和你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