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見麵(2 / 3)

一滴帶著悲痛的淚滑下了韓佩娜那紅潤的臉頰,滴落在那嬌豔的花瓣上,那麼的透明那麼的好看。

他站在街頭,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四周,眼神充滿期待,“我知道你來了,你出來啊”

某一個陰影處的身影僵住了,她不敢動,一絲都不敢,但是冷汗卻一滴滴的留下,缺血的疼痛她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微風吹來讓她的全身一股透心涼,汗已經把她的衣服全部打濕了。

“為什麼,你敢來,卻不敢來見我,你出來啊”他原本期待的目光慢慢消失了,聲音滿是乞求,“初夏,你出來啊,出來”

她猛睜開痛苦的眼睛,瞬間紅了眼,他竟然還記得她的名字,還記得。

布滿悲痛的眸中瞬間溢滿了說不清的情緒,“為什麼你不出來,為什麼”為什麼他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什麼,他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莫淩,你怎麼了”追隨著他的氣息而來的韓佩娜看著癱倒在地莫淩,她震驚極了。

真還是那個處在世界頂端的那個天之驕子嗎?還是那個隨便一揮手就能讓全球經濟陷入癱瘓的莫少嗎?

她連忙走過去,想扶起他,“你走開”他一下子就把她的手揮開了。

“莫淩,到底怎麼了”韓佩娜焦急的看著一臉蒼白的莫淩。

莫淩蒼白的嘴唇緊緊的抿著,淒涼一笑,“我也想怎麼我怎麼了,為什麼,為什麼你來了卻不肯出來,為什麼”他朝著不知名的某處充滿痛苦的狂吼,“初夏,你出來啊,出來,我求求你”

“莫淩,初夏是誰,她在哪裏”韓佩娜的眼睛閃過幾許的嫉妒和悲涼。

原本讓他心疼的人叫初夏,為什麼不是自己。

莫淩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眼底是一片暗淡無光,仿佛被人抽取了靈魂一樣,木訥毫無反應。

韓佩娜小心的靠近他,雙手小心的靠近他,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讓她擔心他會在下一秒,轟然倒塌,那絕望的神情是她從見過,但她卻知道那會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痛苦的樣子。

在她的手觸摸到他的那一秒,他毫無預計的一下揮手,讓毫無防備的她“碰”的一下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她緊咬下唇,不要自己發聲,她感覺手肘和膝蓋一片火辣辣的,很痛很痛,這次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經曆過的疼。

他依舊木訥,眼角充滿透明的哀傷,仿佛萬念俱灰般。

莫淩,對不起,她不能舍棄你的命。

越來越多的疼痛讓她的牙齒咬破了她原本小巧的紅唇,她的口腔裏全部是自己血液的味道。

下一瞬間,天地仿佛與她隔離,世界都在旋轉,不停的旋轉,牆內喧囂的聲音漸漸離她遠去了,越來越遠,耳朵開始發出嗡嗡嗡嗡的,她聽不清楚,什麼都聽不清楚。

她黑長的睫毛慢慢的覆蓋上了那晶瑩黑亮的眼睛,同時她如一隻失翼的蝶兒般墜落。

“碰”

在安靜的世界裏,那聲響動是那麼的清晰,清楚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

他機械的看向那響聲的地方,一抹白色身影是那麼的淒美的躺在那黑暗的角落裏。

他原本木訥的表情消失了,轉換成了害怕,他三步並作兩步的快步跑向那個白色身影,一把抱起她,“初夏,初夏,你怎麼了”

她麵容毫無血液,頭發被冷汗打濕了,小巧的紅唇上布滿了鮮血,她是那麼的引人愛戀。

睫毛輕輕的顫動,一雙讓他深深癡戀的眼睛睜開了,她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裏有不敢置信和狂喜,抱住她的手還在輕輕的顫抖,太多太多的喜悅,一下子充滿了他的心口。

就是這種感覺,就是她,他夢中的那個女孩。

“初夏,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我”他害怕她再次消失,好怕。

“帶—我—去—公—墓”她困難的吐字,每說一個字就好像是要用盡她所有的力氣一樣。

“好”他毫不遲疑的橫抱起她,快速走向車子,在經過韓佩娜身旁時,一眼都沒有看過她。

而韓佩娜也隻是靜靜的看著那熟悉的背影越來越來,他留給她的始終隻是背影,有時連背影都沒有留給她。

她還是輸了,今天還是她的生日,但她卻輸給了那個叫初夏的女孩。

今天的莫淩讓她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屬於她,永遠都不會,就算沒有初夏,他的身邊也不會是她。

老天,如果早知沒有結果,當初為什麼又讓她遇見了他,還把心給丟了,她為了成為一個優雅的淑女,苦心學習,再苦再累她也能堅持下來,隻是希望自己是個能配上他的女人而也。

而今天,殘忍的老天終於讓她看清楚,什麼叫做萬念俱灰,什麼叫做心灰意冷。

整整十年,十年啊。

十年前也是她的生日,那一天她許願能讓她遇見一個讓她心動的人,想不到老天真的把他給送來她的身邊,十年後的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她許願希望她能一輩子陪著他,但這一次老天睡著了,它錯過了她的禱告。

她又一次的為他落淚了,而這滴淚珠讓她明白什麼叫做放棄。

她已經疼的半昏迷過去了,冷汗依舊冒個不停。

他不停的為她擦拭額頭,但卻像是擦不盡一樣,不停的冒出。

“初夏,你等著,馬上就到了”他邊開車邊不停的望著她慘白的小臉。

好熟悉的場麵,他以前好像也有過這樣的經曆,昏迷的人兒,慘白的小臉,不停冒出的汗,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他們一定在一起過,一定,他堅信。

不需要她的提點,他像是走過這條路千百遍一樣,知道在哪裏拐彎,哪裏向右,哪裏向左,知道她要是哪裏的公墓,他好像什麼都知道,閉著眼睛他的腦海裏仿佛也能想起來一樣。

車子快速的在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停下,周圍沒有任何的光芒,全是樹木和蟲鳴聲。

普通人如果黑色經過這裏一定會被嚇得半死,因為這幽深的最上麵是一座公墓,大片大片的碑豎立在哪裏,泛著冷光,讓人背脊發麻。

他也沒有任何的一樣,沒有害怕,沒有驚慌,仿佛是到了自己門口一樣的熟練。

他快速下了車子,然後抱起初夏,借著很弱的月光,向上走了。

黑漆漆的樹林,看不見盡頭,在白天這裏的風景很好,綠樹叢林,但是到了晚上卻是一個幽深的之地,尋常人基本上不敢晚上上這裏來遊玩。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抱住她走到了那片墓地,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墓地中央的一塊空地上,輕輕的放下的腳,用一隻手撐著她虛弱的身軀,另一隻手脫下身上昂貴的西服鋪在地上,然後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上麵。

“嘎嘎嘎——”

周圍的烏鴉因為有人的到來,開始使勁的叫喚,一聲高過一聲,淒厲悲涼,響徹雲霄。

像是死神的化身,那般黑暗那般恐怖。

可是莫淩卻像是上麵事都沒有一樣,隻是專心的看著麵前的初夏,那般的專注,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他依舊癡癡的看著,她在強烈的注目當中醒來,一睜眼就看見他一眨也不眨的眼睛,死死的看著她。

“你——”

忽然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本不該見麵的人,卻相見了,而且還是自己,一向有著主見她,此刻變得迷茫了,連要抹去他的記憶都是那麼的堅定,不曾動搖,此刻望著他依舊那麼明亮的眼睛....

“我們曾經是不是在一起過”語氣是肯定的,不是疑問,是詢問。

她臉一偏,語氣輕柔但卻堅定,“沒有,我們不認識”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為什麼躲避我的眼神”

她轉過頭看著讓她迷戀的麵容,心有一絲的痛,“你走吧”走的遠遠的,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麵前。

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的聲音出賣了她,那麼的痛苦,讓他如何信服。

“為什麼不告訴我”她一定有事瞞著他,一定。因為她的眼睛裏侵滿了憂傷,很多很多,多到快要溢出來一樣。

她用手撐著地,艱難的站起來,她全身還是那麼的疼,現在她的清醒是因為她已經有點適應痛,暫時還能撐著一陣子。

看著今天光是墓地的氣息是不夠的,她需要那妖豔的血裏。

看著她艱難的站起來,他伸出手扶著,她輕輕的拉開他的手,步伐不穩的走著,他跟在她的身後,隻差一步的距離,他雙手微舉,隨時準備接著她搖晃的身體。

果然,她停住了步伐,身體一陣的搖晃,支持不住的倒在了他早已準備好的懷裏。

他看著她昏迷的麵容,發呆。

她好像需要其他的東西,是什麼。他想不起來,他隻知道他的心在加速的狂跳。

就在他還在擔心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道白光閃過,懷裏的人不見了,前方不遠處多了一朵雪白的花朵正在綻放。

他吃驚的看著這一切,雖帶著吃驚,但卻不害怕。

他走進它,仔細的觀察著,它隻有四瓣花瓣,沒有花蕊,顏色白的很純粹,白得隱約在發光,向一隻上好的玉如意。

“初夏——”

沒有反應。

“初夏,你需要什麼告訴我”他心疼她,不知怎麼的,他的心很痛。

“血,我需要血”清幽的聲音不知從哪裏傳來,在這個可怕的墓地裏顯得那麼的恐怖很驚悚。

他聽完就想撩起袖子,“你的不行”她阻止了他的動作,他還是那樣,為了她他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哪怕是凡人視為珍寶的血液。

“那你需要什麼樣的”不管是什麼樣的,他都會為她弄回來。

“我要晚上11點至淩晨2點間出生的人的血液,而且必須是在他們愉快中取得她們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