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忙伸手扯了下林連枝,這話說的太過了,他擔心鬱淵澄生氣再傷到身體。
林連枝狠狠的白了眼鬱淵澄,真是被疼寵大的孩子。
看著鬱淵澄埋頭趴著不動,青大夫知道他定是被林連枝的話說的有些難為情了。心中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平日內下麵的人都是讓著哄著,忽然有個丫鬟如此大膽的斥責,還真的是有趣。也不管鬱淵澄是不是同意,便去幫他處理傷口。
鬱淵澄也是乖乖的,也不鬧了,任由青囊擺弄,隻是手下重了點,會痛的戰栗一下,咬著牙也不吭聲。
肖景行看著他這般模樣,心中也是竊喜,回頭想,這個林連枝的單子還真的是夠大的,訓斥起鬱淵澄,好似大人在教訓小孩子一般。
處理好傷口,鬱淵澄的身上已經是一層的汗。百果斷過水來為他擦拭一遍。見他眼睛迷離是累的不清,畢竟這上藥包紮也是一種煎熬。青囊便吩咐百果照顧著,讓其他的人都推下去,免得打擾他休息。
鬱淵澄忽然開口道:“讓花蕊陪我。”
林連枝驚訝,幹什麼?難道還想報仇不成?百果看了眼她,便知趣的退下了。
林連枝看著鬱淵澄模樣,心中卻有些心疼。雖然現在的年齡是相若,單畢竟實際上她還是比他大七八歲。忽然有種姐姐對弟弟的那種感情。
“你都這樣了,還不休息啊?讓我留下來看你睡覺啊?”
“我想和你說說話。”
“和我?”林連枝差異的指著自己詢問,確定自己是沒有聽錯。
鬱淵澄吃力的點了下頭。
林連枝心中疑惑,百果在他身邊伺候了好幾年了,為什麼不和百果說?還有那個肖護衛,不是莊主的近身嗎,按道理應該也算是很親近的人,就算這都不是,那青大夫是個大夫,這個時候也應該和大夫商談傷勢。和她有什麼話說,她不過是剛進山莊幾日的人。
搬了個凳子在床榻旁邊,坐下來,一副漠不關心的道:“想說什麼你說吧,我聽著呢。”
“我……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我?”林連枝更加詫異,“什麼事?”
“我想你幫我去滿香園找宓夫人,幫我打聽當年我娘去世的真相。”
“宓夫人?”林連枝聽百果說過,是被鬱弗離休妻的第二任妻子。現在屈居在滿香園做一個粗使的下人。“為什麼讓我去啊?我又不認識。讓百果或者午陽去不都可以嗎。”
“百果雖然是我院中的人,但是我並不相信她。午陽畢竟是男兒,也不方便,所以你去最好。而且……前幾日你在壽宴上的事情,整個山莊的人都知道,你並不屬於山莊的任何一方,所以很可能讓宓夫人信任。”
“我……你……你懷疑你母親蕭夫人去世有貓膩?”蕭夫人不是難產而死的?有內情?
鬱淵澄毫不避諱的點點頭。“雖然我今日對四叔的話很生氣,他竟然讓我去懷疑父親,但是當年母親去世的事情,整個山莊都是含糊的給了個難纏而亡,並無詳細的說法。也許當年的事情真的還有別的內幕我並不知道,四叔與我想來關係親密,絕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所以我想查個清楚。”
“這……”她忽然感覺到,這個山莊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自己好似卷入到了一個紛亂的家族關係網中。不過自己也是孑然一身,沒什麼好掛念的,走一步算一步,查就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