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連枝打了個空,立即的抬腳便踢去,被擋下。林連枝惱怒,又接連出手幾招,都未有傷來人分寸。此時才注意到,自己動手要傷之人,竟然是鬱弗離身邊的近身護衛肖景行。難怪自己累得要死,對方應對的輕鬆自如。

“肖……肖護衛,怎麼會是你?”林連枝尷尬的忙收回手腳,淑女一般站著,看著對方。

肖景行掃了眼林連枝緊握的雙手,溫和的笑道:“你還會武功。”

“我……隻是以前父母在的時候,跟隨教習的師傅學過幾招強身健體。剛剛……肖護衛見諒。”

“倒並未有傷我。我見你剛才神經恐慌,是發什麼了什麼事?”

“我……”林連枝餘光瞥了眼旁邊的草叢,聳了下肩輕鬆自若,“沒什麼。肖護衛也要會山莊嗎?”

“是。”

“那一起吧。”林連枝說完便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取道回去。

“你今日進城去,是莊主有什麼吩咐嗎?”沉默了片刻,林連枝問道。他既然是鬱弗離的近身,肯定是對鬱弗離的事情知曉的清清楚楚,甚至還有可能這件事情就和她有關。

“是,不過是山莊的內的一些瑣事。你呢?”肖景行反問。

“我……”林連枝頓了下,笑著回道,“我有個同鄉,在城內林府當差,我今日過去看看她,畢竟在這個世上也隻有這麼一個相熟的人了。”

“林府?哪個林府?”

“就是前幾日被莊主休棄的那個林小姐的府上。我今日聽妹妹說,那林小姐不堪受辱,前幾天投江自殺了,至今連屍首都沒有見到,想想也真是可憐。”

肖景行看著林連枝那因為背上而低垂的眉眼,嘴角卻掛上了笑意。這樣的女子,無論是什麼樣的姿態,什麼樣的表情,都有一種難以掩飾的美,美的自然。

抬頭看見肖景行的彎彎的嘴角,林連枝不滿的問道:“你怎麼還笑的出來?你不覺得那林姑娘挺可憐的嗎?莊主一紙休書寫的容易,卻害了她一條命,還背著不守婦道的罵名。這和莊主直接殺人有什麼分別。”

肖景行笑的更甚,竟笑出聲來。“你前幾日剛因為口不擇言被罰過,現在還想被罰嗎?”

“我……你……你要去告訴莊主不成?”

肖景行笑著搖搖頭,“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敢這麼評價莊主的人。”

“做對了要誇讚,做錯了自然是要指出。這連三歲小孩都懂的道理。”

“你怎知莊主做的錯了?你如何知道那林小姐不是真的不守婦道、與人淫-亂?”

“我……我是聽我同鄉的妹妹說的,她說林家的二小姐知書達理、溫柔賢惠,連林府的大門都幾乎沒有邁出去。怎麼會與人私通?”

肖景行不再言語,徑直的向前走。林連枝一邊吃力的跟著一邊嘀咕道:“有錯就推到女人的身上,也不問是非真相,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無情。”

肖景行的腳步慢了下來,林連枝看著他表情凝重,好似要下一場雨。

“花蕊。”肖景行忽然喚道,停下了步子。

林連枝詫異的愣了下,接著抬頭看向肖景行。

“如果你是林小姐,你會恨莊主嗎?”

感覺肖景行目光的異樣,林連枝警醒的反問:“為什麼問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