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看著我幹嘛!”
周青鳶惡聲惡氣的說,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你好看。”
賀瀝寒答的也挺直白。
好看你個大頭鬼啊。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一副麵色蒼白,風一吹就會倒的林妹妹的樣子。
“原來你喜歡扶風若柳型。”
周青鳶語氣酸酸的,賀瀝寒隔著老遠都能聞到一股醋的味道。這女人,居然還吃自己的醋。
也不知道怎麼話題就給轉到這個上麵了,剛剛房間裏如暴風驟雨的氣氛,瞬間變的春風和煦。
賀瀝寒的黑臉也繃不住了,認命的歎了一口氣。坐下握住周青鳶的手,解釋道:“剛剛是我不好,吃虧受難的是你,我卻還在罵你,都是我不好。隻是,你卻不知道,每次你出事時,我的心情有多麼的難受。”
周青鳶感覺到,賀瀝寒說這話的時候,手在微微顫抖。被賀瀝寒責罵而產生的怒氣,就這樣消弭不見了。心中有的隻是愧疚。想必隻有心裏真的恐懼,賀瀝寒才會發抖。
“以後要多愛惜自己一點,好不好?”
在周青鳶冰涼的手上,輕輕吻了一下,賀瀝寒溫柔的祈求。
冰涼手背上剛剛的溫熱灼燒著周青鳶的心,周青鳶喉嚨發緊,過了半天,吐出一個字,“好。”
感情,隻有互相包容,互相原諒,才能長久。
周青鳶這次住院,雖然病情很急,但是隻要熬過去了,就沒什麼事。所以才到第二天,醫院就在催她出院。
沒病誰願意賴在醫院不走啊。
周青鳶順便找醫生拆了石膏,確定沒什麼事了才出院。
“你明天一定要去上班?要不再養一段時間吧。”賀瀝寒掀了被子進去,長臂一撈,將周青鳶撈進了懷裏。自從歐洲回來後,賀瀝寒為了方便照顧周青鳶,已經在這裏做窩很久了。
周青鳶最近這日子都快閑出病來,怎麼也不肯再在家裏多蹲一天。
“你要是跟我一樣在家裏蹲這麼久,你也會發黴的。”周青鳶像貓一樣窩在賀瀝寒懷裏悶悶的說道。
賀瀝寒也知道拘不住她,也沒有強求。隻是她窩在自己懷裏,悶悶的聲音撓得他心裏直癢癢,賀瀝寒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在她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一夜旖旎。
第二天,周青鳶揉著腰瞪著旁邊打領帶的男人,男人的側臉更加突出。挺直的鼻梁,突出的喉結,讓他整個身上都是荷爾蒙的味道。
周青鳶眼神有些發愣,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意識到自己居然看他看呆了,迅速落荒而逃。
賀瀝寒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悶笑聲。
賀瀝寒去停車的時候,周青鳶在大門口被人攔下。
“鄭淵,你在這裏幹嘛?你不是被辭退了嗎?還好意思到這裏來找我?”周青鳶不是個刻薄的人,即使是曾經麵對欺負她的趙晶晶,隻要她做的不是太過分,她都不會對趙晶晶惡語相向。
隻是這輩子,她最恨被別人背叛。曾經羅辛博算一個,如今鄭淵算一個。所以就算這麼久沒見,再次麵對鄭淵,她也沒有好臉色。
鄭淵今天穿著一套西裝。比之前在設計部工作時隨性,多了一絲正式。讓他看起來更像一位翩翩公子。隻是這樣的打扮,更刺周青鳶的眼。
剛見麵就被喜歡的人諷刺,鄭淵的臉色也不太好。
“青鳶,賀瀝寒肯定告訴你了事情的處理結果了,但是我要澄清一點,設計圖紙不是我泄的秘,我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
敢做不敢當,跟羅辛博一個德行。她周青鳶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這種人。
周青鳶冷哼一聲,壓低的聲音中帶著一股冷意,“你說你跟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好,我問你,你是不是綠水集團最大的股東,鄭氏的繼承人?”
“我……我……”鄭淵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張口想否認,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怎麼,沒話說了?”
她就知道,這人就是個偽君子。即便過了這麼久,再一次確認答案,周青鳶還是決定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不想再看見這個討厭的人,周青鳶抬腿就走。
鄭淵守了這麼多天,怎麼可能就此放周青鳶進去。情急之下,拽住周青鳶胳膊不讓她走。
周青鳶心裏更加憤怒。大庭廣眾之下,這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使勁的掰開他的手,但女人的力氣哪裏能跟男人比。
“你究竟想幹嘛?快放開我。”周青鳶有些著急,賀瀝寒很快就要來了,讓他看見她和鄭淵在門口拉拉扯扯,肯定醋缸都會打翻。而且如此多來往同事,等下肯定有不少風言風語。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