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婆的話一說出口,沈墨冉便驚呼出聲的,“怎麼可能嗯?”
軒轅沐和皇上倒是不動聲色地站著,神色不明。小荷早已經慌得手腳顫抖了的。
如煙則是為了保命,仍然強撐著鎮定。唯獨納蘭婉妍,有著得逞的快感,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的。
“此乃是事實。如煙夫人她根本沒有懷孕,生產那日奴婢受到了她的脅迫,不得不找了一個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男嬰給她的。”
“那可是在邪王府啊?這一切到底要怎麼樣瞞住所有人的眼睛啊?這怎麼可能。”
沈墨冉想想便覺得是天方夜譚,搖了搖頭,表示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奴婢的話句句屬實,請皇上明鑒。”
“沈妃娘娘,您忘記了嗎?如煙夫人生產可是和王妃娘娘是同一天。”納蘭婉妍輕笑著出言提醒,“那一日大家都忙著王妃的事情呢,且還發生了王妃的屋子著火了這麼一件大事兒,誰會有閑情去關心如煙夫人?”
“這麼說倒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沈墨冉點了點頭,對於這個說辭也是頗為讚同的。
皇上仍然是陰沉著連不發話,連帶著軒轅沐也是如此,當真是一對父子的。
“納蘭側妃,您可千萬不要血口噴人。”雖然說知道反駁也未必能夠救得了自己,但是,如煙怎麼可能甘心不為自己的命爭取一下呢?
整理了心情,便跪倒在了皇上的麵前,“皇上明鑒,這一切都是誣陷,如煙是被冤枉的。”
“冤枉?”納蘭婉妍輕笑了一聲,語氣當中帶著些許譏諷。
“皇上,這個女人都是胡說八道的,都是胡說八道的。”如煙反應了過來,指著一旁的接生婆,厲聲說道。
“行了。”皇上頭疼,厭煩不已地擺手。
沈墨冉看看納蘭婉妍,又看了一眼如煙,當真覺得這兩個人的用心都很可疑的。
再加上隻是一個接生婆的話,一個人的話當真不得,便出言提醒,“皇上,既然大家都如此爭吵不休,不如就讓太醫來滴血驗親吧。這個作假不得,到時候不就真假可疑分辨了嗎?”
“不。”皇上還未開口,如煙便紅著眼眶厲聲喊道。
皇上蹙眉,心裏麵則是對孩子不是軒轅沐的添了幾分把握的。否則怎麼會如此做賊心虛呢?
沈墨冉也是同樣如此認為的,不屑地開口,“怎麼做賊心虛了?”
“不。”如煙急急忙忙地搖頭否認著,心裏麵則是飛快地盤算著說辭的,“我。”
結結巴巴了半響,如煙抬起了眸子,直直地望著皇上,眼底帶著幾分祈求,“皇上,不可以滴血驗親的。若是驗了,那便意味著不信任,若是傳出去了,那麼修兒以後還要怎麼樣抬頭做人啊?這一輩子他都會被人詬病的啊。”
“皇上,求求您了。”
如煙磕頭如蒜倒,看起來倒確實是一副好母親的模樣。
“但是,若是不查清楚,豈不是混淆了皇室血脈?”納蘭婉妍咄咄逼人地看著如煙,沒有絲毫要放過的打算,“皇上,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都必須查清楚的,您說呢?”
皇上當機立斷地下了決定,“來人啊,去把太醫院的院判找來。”
太醫院的院判年事已高,當太醫也多年了,為人還算是耿直忠心的。故而這一次皇上才會選擇讓他來辦這件事情的。
“是。”李公公急忙應著退下。
如煙則是哭成了一個淚人兒,拚命地磕著頭,“皇上,求求您相信如煙把,如煙就算是有兩個膽子也不敢欺瞞您啊。”
“這個接生婆絕對是汙蔑如煙的,皇上。”
皇上無動於衷,如煙沒有別的辦法,便跪著移到了一直都沉默不語的軒轅沐麵前,一雙十指青蔥的手拚命地拽著他的袍子,眼底滿滿的都是懇求,“王爺,求求您替如煙說一句話吧。修兒那麼小,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以後他還怎麼樣做人啊?怎麼樣抬頭啊?”
“到時候一眾皇子皇孫必定會恥笑他的啊。”如煙苦澀聲嘶力竭,為著自己的性命做著最後的努力,“求求您了,王爺,您就當做是可憐可憐修兒吧,他可是您的親骨肉啊,您忍心嗎?”
“王爺。”
納蘭婉妍看著如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心底忍不住得意地笑著。如煙,你也有今日?當初在書房裏麵你尚且能夠冷眼看本側妃的笑話。那麼今日本側妃就要一次性把所有的仇都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