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姐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啊?真的是,小心以後嫁不出啊。”出師不利,倪虹依忍不住氣憤地詛咒著那個罪魁禍首李三小姐。
“雜役房偏遠,要怎麼樣才能打探得到消息呢?”沐輕歌憂心忡忡地想著,眉頭緊蹙。吃苦受累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完成好自己的使命啊。
“討厭,真的是倒黴啊,怎麼一來就遇到了這個煞星?”倪虹依絮絮叨叨地罵著,反正去雜役房的路上也沒有人,也不怕人聽到,便罵得越發氣憤了。
可是,半響都不曾聽到沐輕歌的聲音,倪虹依的心裏麵多了幾分擔心和愧疚,以為沐輕歌生自己的氣了。
“輕歌。”倪虹依緊緊地拉著沐輕歌的胳膊,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對不起啊,要不是我也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咱們也不可能被趕到雜役房,一切都是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可不可以原諒我啊?”
“輕歌,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啊?”沐輕歌心心念念著盤算著怎麼樣來完成打探消息的任務,根本沒有聽到她之前再說什麼詫異極了,眼神當中滿滿都是疑惑。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的話咱們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個下場,輕歌,你怪我吧,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的。”倪虹依似模似樣地低下了道歉著。
沐輕歌一愣,這才是反應了過來,笑著拉起了倪虹依的雙手,真心實意地勸道,“好了,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那個時候看到那隻風箏你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的,不是嗎?”
“走吧,咱們趕緊去雜役房吧,要是去得慢了怕是要被責罰的。”
看著沐輕歌溫柔的笑容,倪虹依感到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輕歌,謝謝你一直都願意這麼包容我,能夠有你這個朋友真的是我最大的幸福。”
“傻瓜,有你這個朋友何嚐不是我的幸福呢?”
兩人笑著,剛剛那件事情的陰霾也從心裏麵消散了,心情還算是明朗地去了雜役房。
雜役房在太師府的最西邊,沐輕歌和倪虹依還未走進去,一個凶神惡煞的嬤嬤便站在了門口,用著狠戾的眼色打量著,冷聲問道,“又是做錯了事情被責罰過來的吧?”
“是的,嬤嬤。希望您能夠多多教誨。”客氣一些總是沒有錯的,雖然說沐輕歌很不喜歡這個嬤嬤的眼神,還是低頭恭恭敬敬地說道。
倪虹依心知自己一直都在惹事,急急忙忙地低下了頭附和著,“是,希望嬤嬤能夠多多指正。”
“行了,別那麼多的廢話,趕緊進去幹活吧。”嬤嬤根本不吃這一套,煩躁地把沐輕歌和倪虹依趕了進去。
“是,嬤嬤。”沐輕歌和倪虹依訕訕地答應著,趕忙走了進去。
等到走了進去,兩人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傻眼了。一群丫鬟奴仆都低頭彎腰幹著活兒,手已經在水裏麵泡得就跟胡蘿卜似的了。
“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換衣服幹活兒?”屋子裏麵的嬤嬤拿著長鞭揮舞著,瞪了一眼沐輕歌和倪虹依,厲聲吩咐道。
“是。”沐輕歌和倪虹依都被嚇著了,急急忙忙小跑著聽話換上了衣服。
嬤嬤隨便打量著,冷聲吩咐道,“你們兩個人,你去洗衣服,你去擦那些瓷器吧。千萬要小心些,要是弄壞了一丁半點兒,小心我扒了的皮。”
嬤嬤的眼神十分惡毒,語氣也十分惡劣,帶著滿滿的威脅和恐嚇。
為了正事兒,倪虹依和沐輕歌都忍住了自己心底蠢蠢的欲念,不去把這兩個惡毒的嬤嬤打倒,而是乖乖地去幹活了。
沐輕歌和倪虹依都乃是千金之軀,哪裏幹過這種活兒?白皙嬌嫩的雙手一浸入水中便昏睡哆嗦,趕忙把手拿了出來。
在一旁的嬤嬤看到了,鞭子瞬間狠狠地落在了沐輕歌和倪虹依的背上。“賤人,還不趕緊幹活?敢偷懶?”接著又是好幾鞭子,沐輕歌和倪虹依都受不了了,急忙求道,“嬤嬤,嬤嬤,我們這就幹活,您就饒了我吧。”
沐輕歌和倪虹依也顧不得水冰涼了,趕忙幹著自己麵前的活兒。
嬤嬤見新來的乖乖地幹活了,也放心了,不再盯著了,拿著鞭子向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哎,你原來是哪個房裏麵的?怎麼也那麼倒黴被送到這兒來幹活了?”一個同樣幹著粗活的女子同情地對著沐輕歌說道。
“我剛剛進府就遇到了一位小姐,不小心踩了她的風箏,結果就被送到這兒了。”沐輕歌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憐而又疑惑的模樣。
這丫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無限同情地看著沐輕歌,“哎,你也真是倒黴,怎麼一進府就遇見了煞神三小姐呢?”
“三小姐?”沐輕歌好奇地望著這個丫鬟,想要博取這個丫鬟的信任。畢竟,有個熟悉這兒的人幫助的話自己的行動肯定可以進行得比較順利的。
“嗯。”丫鬟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是畏懼和憎恨的,“這個三小姐是太師最疼愛的女兒,從來她在府裏麵都是說一不二的。我們這些人啊,大多數都是被她驅逐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