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幹脆留他下來當過門女婿好了。
大雍國。
皇帝行宮。
“你怎麼這麼笨?我之前不是教過了麼,不是這樣下的,哥哥你怎麼可以蠢到這個地步,誒喲我的天……你看,給沐輕歌搶先了吧!你看她一下跳好遠啊!”
自從風禦行到來,皇宮裏就熱鬧了許多,他發明了許多宮裏都玩兒不到的新奇玩意兒,比如說眼前的這一盤三人跳棋。
三人跳棋是風禦行四天前發明的,在發明成功一刻鍾之後,沐輕歌就已經將跳棋玩兒透了,興致大發,就讓風無邪加入到其中一起玩兒,但意想不到的是,風無邪雖然精通象棋和圍棋,但卻就是玩不轉這簡單的三人跳棋,大約是因為他的思維太過死板,不能跳著走吧。
這一日,他們又在他的行宮裏玩三人跳棋,自從風無邪發現自己沒有玩跳棋的天賦之後,便對此物深惡痛疾,可風禦行和沐輕歌卻十分迷戀,每日拿著跳棋來找他,而他有時也會冒出‘也許玩著玩著’就順手了這樣的想法,但每次都會滿盤皆輸。
這一次亦是如此,眼看著因為風無邪的過失自己又要輸了,風禦行伸手將棋盤打亂:“這一盤不算,我們再來一盤,沐輕歌,我們單挑,單挑好不好?”
“單挑就單挑,誰怕誰?”沐輕歌挽起袖子就決定和風禦行大幹一場。
但就在這時,忽然一陣花盆底的聲音傳了過來,沐輕歌一怔,就朝發聲源望去,隻見在沒有任何人通報的情況下,湘公主優雅地走了進來。
但當她看見沐輕歌和風禦行一起坐在風無邪的龍榻上玩著跳棋的時候,她的表情便不再優雅了,特別是她看見他們二人竟然盤腿而坐,眉毛都氣得立了起來。
沐輕歌趕緊從塌上下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湘公主。”
“看看你們這是什麼坐相!”湘公主怒吼起來,“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皇上的龍榻是你們想坐就能坐的嗎?!”
“七姐。”風無邪無奈地拉過沐輕歌的手重新讓她坐下,“你不要什麼小事都上綱上線的,你嚇著輕歌了。”
“我嚇著她?她膽子不知道有多大!沐輕歌,我上次是怎麼跟你說的?讓你沒事幹別老是來找皇上,沒事就多看看後宮的帳,多看看哪裏能節省點開支,這才是你做皇後的職責,你明不明白?”
“臣妾知道了。”沐輕歌不情不願地回答。
“七姐,你找朕有什麼事?”
就算是天大的事,此刻湘公主也顧不得了,怒目瞪向還盤腿坐在龍榻上不動彈的風禦行:“你給我下來!”
“我偏不下來。”風禦行倔強地看著她。
“皇上,管管他!”湘公主怒吼。
“七姐,坐一坐沒關係的,你要不要也坐一坐,禦行發明了一個新棋盤,挺好玩的,你……”
“皇上!”湘公主忍無可忍地喊了一句,“看見你這個樣子我不知道有多痛心!當年我差點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去救回你,就是希望你能夠做一個對國家對百姓們有用的仁君,你看看,書桌上還有一大堆奏折沒批,你居然在這裏玩跳棋,你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湘公主手背上褐色的疤痕,觸目驚心,風無邪頓感內疚:“七姐,你不要難過,朕馬上就去批奏折。”
“哥,你看不出來她就是在拿過去的事情要挾你嗎?你居然還真的上當。”
“你閉嘴!”風無邪和湘公主同時說道。
“好,我閉嘴。”風禦行抱著自己的棋盤套上了鞋子,這時候和沐輕歌站成同一陣營是最佳選擇,“皇嫂,我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我宮裏玩兒跳棋。”
沐輕歌衝湘公主點點頭,又低聲製止風禦行道:“玩兒什麼跳棋!回去看書去!”
見沐輕歌和風禦行走遠,湘公主才從身後拿出一副畫卷,在風無邪的麵前展開:“無邪,你看這個姑娘怎麼樣?”
畫卷展開,一副美輪美奐的景象,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手中拿著一朵白玉菊,嘴角含著淡淡的笑容,顯然這畫師有著超群的畫畫技能。
“不錯。”風無邪淡淡地點點頭,“怎麼?”
“不錯吧?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女子。”說著,湘公主便將畫卷收了起來,“要我說,這女子比皇後還要好看幾分,等這女子進了宮,你就把皇後給廢了,封她做皇後。”
風無邪被嚇了一跳:“七姐你給朕看畫是因為這個?”
“不然呢?”湘公主好奇地看著他,“不然你以為我要給你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