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一報還一報(2 / 3)

嗬嗬,梅若君突然間很想笑,是的,太可笑了,不是嗎?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車軲轆般的周而複始,反反複複,重重複複的發生著。

她的耳邊滿是嘲笑的聲音,這笑聲,一會來自許夢如,一會又來自胡小芬,連她自己都想狂笑。當年胡小芬的信將她的世界毀滅,而這次許夢如的信,將她的世界毀滅的更徹底,徹底的連廢墟都不見了。她的眼前一片空無,一片漆黑。

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她閉上了雙眼,癱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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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時,她在病房裏,孟舒誌跪在病床前,看到她醒過來,他撲到她胸前哭,緊緊抱住她,他在說話?他在懺悔?可是她都聽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了。

她在醫院裏躺了三天,孟舒誌懺悔了三天,可是她就是聽不到,也說不出話,隻是皺著眉頭,揮了揮手,阻止了他繼續說話。

舒誌隻能抱來了思美,看到可憐的小女兒,才讓若君有了些反應,思美那張漂亮可愛的小臉,讓若君揪心的疼,看到她,她就想起自己和舒誌的那段幸福的時光,就會有點心軟,有點動搖。

她跟著他回家了,卻依然麵無表情,沉默不語,舒誌極力的表現著,買菜做飯,不停的討好他,讓思美去幫忙替自己說說好話,若君隻是看著女兒微笑,卻就是不說話。

晚上他擁抱她,親吻她,再次嚐試用性來解決問題,可是他錯了,他用了最糟糕的方式,因為她覺得他髒,他讓她聯想起他與許夢如在自己的家裏,自己的床上翻雲覆雨的情景,她想吐,掙脫了他,猛的翻身起床,跑到了思美的房間裏,抱著女兒入睡。

若君好像聾了,就是聽不見他說話,無論他說什麼她都聽不到,他依然是漂亮俊美的,可是他的眼睛看過別人,他的嘴唇吻過別人,他的手摸過別人,他的身體給過別人,他欺騙了她,他背叛了他們的婚姻。

她開始明白為什麼他不停的逼問自己和瑞康有沒有出軌,因為隻有自己也做出同樣背叛婚姻的事,他才能覺得公平,平衡,心安理得,得到自我寬恕。

可惜她並沒有,所以他自責,他生氣,他嫉妒,他焦躁,他逼問她,不停幻想著她已經出軌……他的改變,他的行為都得到了解釋。

兩個星期後,他終於不再說話,不再懺悔,不再道歉,因為他知道,一切都太遲了,他錯的太離譜了。

她無法再與他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她看到他就會覺得無比的心痛和糾結,每天都在原諒和不原諒之間掙紮,令她幾乎崩潰,終於她拿起了電話向念安求助。

念安知道東窗事發,趕緊讓司機接了若君和思美到“梅苑”居住,自己也從學校趕了回來,陪伴了母親幾天。

沒有周瑞康的“梅苑”,少了許多魅力,卻也變成了梅若君療傷的港灣,這裏安靜,優美,安全,可以讓她靜靜的舔舐傷口。

她獨自一個人在玫瑰花壇邊徘徊,看著裏麵每一株玫瑰,它們被修剪過,矮矮的,是的,每一年入冬前,它們都會被剪的矮矮的,修剪,是為了第二年春天更好的生長,或許人也是這樣,為了更好的成長,總得被殘酷的現實修剪一番。

順著青石板的小徑,她一路緩緩的往梅林走去,小徑兩旁由整齊的冬青樹裝飾著,仿佛是兩道綠色的矮牆,幽靜,整潔,浪漫,充滿生的氣息。

此時已近春末,來到梅林,梅花已紛紛凋零,看著這一整片的梅林,她心中感歎,自己的確不配得到瑞康那樣純粹的愛情,自己是個十足的失敗者,她流著淚親吻著每一棵梅樹,將這365棵梅樹一一吻了一遍,她的嘴唇被磨掉一層皮。

走出梅林,她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開始思考,安靜的,仔細的,認真的,慎重的思考…...

她的腦袋裏開始回旋起許多她從來也沒有想到過的問題:愛情是否是女人的必需品?沒有男人她能不能生存下去?人生是不是一定隻有“婚姻”這一種歸宿?

自己從十八歲起就在情海中沉浮,溫柔自卑的瑞安,陽光熱情的瑞康,善解人意的丁曉輝,癡情孤傲的孟舒誌,他們都是如此優秀的男人,遇到他們自己本該是幸福的幸運的,可是為何結局卻依然是她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