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心沐浴完畢,穿上幹淨整潔的衣衫後,與之前判若兩人。
她一襲白衣勝雪,肌膚在溫水中洗禮過後,周身散發出淡淡的潤澤。五官小巧而精致,臉蛋透著淡淡的紅暈,柳眉細細彎彎,雖說十年的密室生活將她折磨的有些滄桑,臉色也蒼白,但是不難看出她年輕時也是個美人胚子。
雖然已經年近四十,她身上卻無時不刻不散發出一股優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都風姿綽約的模樣。
司徒雪熱絡的拉著夏傾心的手,“娘親,您真漂亮。”雖然她不是真正的司徒雪,或許是這幅身子裏流淌的是娘親的血液,所以她自打見了娘親之後,就覺得很親近,很溫暖。
夏傾心有些不好意思,感慨萬千的拉緊司徒雪的手,“能再見到雪兒,娘親真是太開心了”眼角竟忍不住又有些濕潤。
司徒雪緊緊擁住她,這樣一個溫婉的女子,柳小雅怎麼會忍心將她關在潮濕陰暗的密室裏?而且,竟然關了十年。柳小雅真是太可惡了。
她歎了口氣,“娘親,您受苦了”
說話間,門應聲而開。
聞訊趕來的司徒文濤,推開門後整個人便呆滯在原地。
真不敢相信,他深愛的女子竟然就站在眼前。已經十年了,她還是那般漂亮,還是那般楚楚動人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深怕出現在眼前的是自己的幻覺。他的傾心不是墜崖身亡了嗎?怎麼會站在這裏?
他又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那揪心的疼痛感,終於讓他相信這不是在做夢,傾心真的就在眼前。
他再也不能自持,蹣跚著上前,一把將夏傾心擁在懷中,“心兒,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夏傾心緊緊的回抱住司徒文濤,激動的淚水連連,“是我老爺是心兒”十年中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他,能夠重新與他相擁,是她在密室中祈求了無數次的事。
當兩具身子緊緊的相擁的那一刻,被時空阻隔了十年的愛情,瞬間相溶進彼此的血液。
這一刻,她覺得她受了十年的苦,換來的這一幕,太珍貴了!
司徒文濤激動的用顫抖的雙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心兒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老夫太高興了”
“老爺,心兒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你,念著你。”夏傾心用小手細細的拂過他臉頰,這張臉在她心裏盤旋了無數次了。
“心兒你不是墜崖了嗎?怎麼這十年來你在哪裏?你是怎麼過來的?”司徒文濤激動的不成聲。那日柳小雅明明帶回了墜崖“麵目全非”的心兒,怎麼?
夏傾心經他這麼一問,十年來受的所受的苦化作一股心酸與委屈,偎依在心愛男人的懷中,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老爺心兒其實就在你眼皮子底下。”
“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司徒文濤大驚。
於是,夏傾心將十年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娓娓道來。
司徒文濤聽完之後,臉色鐵青,勃然大怒,桌子一拍,“來人啊,去將柳小雅帶來。”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陣冷笑聲。
“哈哈哈哈”
柳小雅一臉輕鬆的走了進來,嘴角含著冷笑,“夏傾心,恭喜你啊!終於又有男人疼了!哈哈”
“放肆!”司徒文濤大吼。
“我就放肆怎麼樣?”柳小雅囂張的很。
“混賬!來人啦,將柳小雅拉下去,家法伺候,打死為止。”一想到這個蛇蠍女人害得她的心兒受了十年的苦,也害得他們錯過了十年的光陰,司徒文濤便怒不可揭。巴不得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
柳小雅笑的更加大聲了,“我勸老爺不要那麼激動,你看看身後是什麼?”
屋門一打開,十幾個家丁丫頭跪在地上,惶恐極了,“老爺二夫人給我們服了毒藥了解藥在她手上。”
“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司徒文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懊惱極了,一想到自己跟這樣的女人生活了十年,他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十年前,是這個惡毒的女人,帶回了“心兒的屍體”,告訴他心兒不小心墜崖死了。那具屍體麵目全非,隻不過脖子上掛著心兒隨身帶的玉佩。他便相信心兒真的出了意外,他痛不欲生。
後來這個女人對他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有一次他喝醉了酒,誤把她當成了心兒。後來,酒醒後,他後悔不已,她卻表示願意嫁給他。終於他心一軟,便收了她做了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