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見錢眼開,有錢能使她推磨,還不是被他逼成這樣的嗎?他還好意思來質問她!
陸淺恒的臉色更加的黑了,眸裏的怒火更甚,看著她毫不畏懼的臉,掌心緊緊的收緊。
顧月白直皺眉頭,想要把他的手臂甩開,掙脫了半天也甩不脫,他這麼使勁一捏,更是疼得鑽心刻骨,她十分惱火地說:“陸淺恒!你不要太過分,你總是來管我的事幹什麼呢?你和我早就沒有關係了,是你說為了嘟嘟的成長有好處,所以要求住在一起,當一對好的父母,並且承諾了彼此自由不幹涉的,你現在這樣算什麼呢?你能不能說話算數!於理,我不是你的私有物,你沒有權利來幹涉我的任何事,我做什麼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於情,我好歹也是嘟嘟的母親,你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應該不要處處給我使絆子,吞了我的錢還不算,還要想辦法讓我更窮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嘛!你可不可以管管你自己的事就好,不要來幹涉我!”
她十分惱火,語氣也十分尖銳。
陸淺恒是一言不發,一聲也不回她的話,手上卻是絲毫也不放鬆,依然緊緊的抓著她的胳膊不放鬆。
顧月白十分無奈,很頭痛的抗議:“你可不可把你的手放開,你抓得我好痛啊你知道嗎!胳膊都要被你抓廢了,我和你有仇嗎你這樣對我?”
陸淺恒不為所動,眯著眼看她,眸光裏全是冷意,他陰沉著一張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然後說道:“你在這兒見的那個姓況的人,是不是賈氏企業的人?”
“對啊,他就是賈氏企業的股東,屬於賈氏的高層。”她並不打算隱瞞,所以有問必答,很幹脆的就承認了今天見的人就是況世南。
“你幹嘛要見他?他是賈氏企業的人,你見他你有什麼樣的目的?”
陸淺恒盯著她的雙眼,一臉的審問探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一定要在她口中挖出更多的秘密來!
一點都不想她和那個賈氏企業的賈子俊小白臉扯在一起有什麼瓜葛!
最煩的就是那個長得一臉人模人樣的那個姓賈的!
這種男人有什麼可往上湊的!
她就算是要給他搞個情敵出來,也麻煩她搞個勢均力敵點的!這樣的男人,她也看得上,簡直眼睛有毛病,他遲早送她一條導盲犬。
“我見誰,是我的自由,我今天見他也是我的個人隱私,我有權不回答你的任何問題,你也沒有權利來問我,我不回答。”
顧月白的眸光沒有絲毫的躲閃,直直地對上了他的眼神,眼裏滿是清明之色,一點也沒有什麼懼色和心虛,她想湊近賈子俊的目的太簡單了。
她想知道顧西爵的下落,想知道賈氏的崛起究竟和顧氏破產有沒有關係!一天沒有把賈子俊的偽君子麵目揭開,她就一天不會放鬆。
可是對付賈子俊這樣的事,她隻想一個人做,並不想讓別人知道,特別是陸淺恒,他和她早就沒有關係了,從他解除婚約的那一刻起,他已經帶給她所有的傷害了,現在為了嘟嘟才兩個人住在一起,本質上來說,他們是一對搭檔夫妻,是被孩子綁在一起,所以才住在一起的。
她對他再也不是當年的那種非要不可的執拗了。
而賈子俊這樣一個麵善心惡的偽君子,他一旦知道自己的處境是被人暗中坑著的,必然下手不會留情,而她並不打算讓這樣的風險給陸淺恒承擔,畢竟嘟嘟是需要父母的,她的事,她自己來做,她並不打算告訴他。
陸淺恒看著她的目光十分的深刻,如大海一般,又冷又洌,眼底閃過失望和失落,以及深深的不屑,看著她的目光也從熟悉,漸漸的變得冰冷陌生。
他的眸中將她的臉鎖在瞳仁中,盯著她,一眨不眨,將她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落的盡收眼底,然後語調十分冰涼地提醒她:“顧月白,你不要太靠近賈子俊,他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好相與的小白臉,你這樣完全不要臉的湊上去,總有一天,你會悔不當初,你這個人眼神太差,但是我告訴你,賈子俊這個人,你要是一直眼瞎下去,不僅會摔跤,還會丟了命!”
顧月白震驚失色地看著他,陸淺恒似乎知道一些秘密,而且很可能是她不知道的部分,她因為他的這一番話,呆站在當場,半晌也沒回過神來,隨即身體冰冷,好像掉入冰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