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得不來找何荼這個麻煩。
和葉盛開談好的條件是一回事,私底下要用些手腕,除掉這個女人是另外一回事。
她要葉盛開從人到心,都屬於她一個人!
何荼稍稍一沉吟,被她左右一句“盛開”戳的喉頭發幹,見辦公室裏並沒有人,拿起座位上薄薄的外套和包包出了門,“好,在哪裏?”
財務部的人都還沒把她和報紙上的那個何荼聯係在一起,但是薛月月一鬧,事情隻會大不會小。
何況這裏是葉氏,她不想給葉盛開添麻煩。
……
華盛隔著一條馬路,有一個休閑廣場,廣場上的嵐山咖啡館正對著華盛的大門,透過玻璃牆,就能看見華盛的大門。
何荼見到薛月月的時候,她正擁著一身黑白拚接的包臀連衣裙,戴著墨鏡,一手撐著腮,盯著華盛的大門出神,半晌才道:“一個應屆畢業生,能出入這樣的大公司,應該很榮幸吧?”
說著轉過頭,伸手摘了臉上的墨鏡,一雙描畫精致的眼睛淡淡的瞥了何荼一眼,“我也不著調孕婦該吃什麼,你自己點?”
何荼抿唇,覺得薛月月似乎和之前見到的時候有些不同。包裝精致,麵帶笑容,舉手投足之間的風韻,帶著些妖嬈魅惑的滋味。
伸手攏了攏外套,“謝謝,我不餓。薛小姐想要跟我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薛月月深深看了一眼何荼,伸手從身邊的包裏掏出一個信封來,擱在桌子上,用塗了大紅豆蔻的手指推向何荼,“這裏麵是五萬現金,和一張一百萬的卡。”稍稍一頓,收回了手,停止了腰背,聲音也沉了下來,“把孩子打掉,離開盛開。”
何荼攥在肚子周圍的手微微一緊,定定的看著信封。
這樣的戲碼,她也不是經曆第一次。
上次被逼著和沐陽分手,也有人坐在她對麵,聲音和氣勢遠比薛月月要強勢很多,直接把支票狠狠的甩在她臉上,“你不就是要錢嗎?拿著錢,離開沐陽!”
一百萬,足夠她做很多事。
可以輕鬆的償還葉盛開的債務,並且成功的從這場豪門爭鬥的戲碼裏全身而退。
怎麼說,這都是一場劃算的買賣。
有錢,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何荼伸手徐徐把信封推回去,聲音很堅定:“薛小姐,我並不缺錢!”
薛月月辛苦偽裝的好耐性瞬間被用光,聲音尖銳起來,“何荼,你還要不要臉!害死了沐陽,再來勾搭盛開,見鬼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沐陽的野種!”
薛月月生在豪門,父親薛君豪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男人,所謂智鬥小三的戲碼,她見的比電視上還要多。
關於拿捏人痛處的手法,也跟母親學了個六七分。
沐陽的名字,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刀,狠狠的戳進何荼的心裏。
沐陽的死,是他留在她心裏的陰影。
和愛情不同。
愛情會有背叛,死亡卻不會有去而複返的機會。